这晦暗不堪的十几年里,我的光唯你而已啊……
“就算我算计所有人,也不会对姐姐有半丝疑心,哪怕姐姐要我的命。”韩疆笑了笑,从阴影中站起,拉起宋婼的手:“我们回去吧,风大。”
宋婼却不落痕迹地从他的手掌抽离了。
韩疆的手一滞,眼神也滞在了那空落落的手掌一瞬,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和落寞,随即很快又挂上笑容,走在了前面。
那一丝神情被宋婼看在眼里,她的心头浮上一丝不忍,算了,今日他心情不好,由着他吧。于是她快走了两步,右手自然地牵上了韩疆的左手,填补了那片空落落。
韩疆一愣,步子都停了,旋即又狠狠握紧了手里的那片温暖,生怕这短暂的幸福会再次溜走,下楼的步子都轻快了。
手上被握紧的触感很清晰,宋婼的心里其实很复杂,她惯被阿姒说是冷情之人,就连以前选的驸马,也是她觉得相对来说,薛冯之是个合适的人,并不是喜欢,她对这些情爱实在不理解,虚无飘渺,还没有那些金玉俗物靠得住。
但她不是感觉不到别人对她的好,只是她分不清这是真是假,又能维持几时,与其到时因对方的离开而失魂落魄,不如就孤身一人,没有依靠也没有失望,况且,她和韩疆隔着血仇。
第二日,京城就因忽然冒出来的王子炸了锅,可太子府内依然在宋婼的操持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太子出行的物品,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清越化作仆人,递来了消息。
原来是瓦戥坊有了景月那枚玉佩的线索,不过还只是有点头绪,让宋婼继续等待。
正要去看看韩疆的物品准备的怎么样了,忽然传来拜帖,长公主邀太子妃今日午后于公主府一聚。
回到京城,和京中贵妇活络活络,也是常理之中,宋婼倒是不惊讶,接下了邀约。
午后,太子府的马车于公主府门口停下,这里门庭若市,不少贵妇都来了,不知是不是人太多,门仆迎来送往竟然丝毫不顾宋婼。
“殿下……”景月试探性地看了看宋婼。
“无碍,进去吧。”太子不受宠,连带着,长公主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谁知跟着人流刚走入公主府的竹林园,长公主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太子妃真是赏光,快来,吾收了一幅古画,正想让你帮吾看看,开席还有有一会儿。”
宋婼对韩越薇的和善略感惊讶,跟着她穿过曲桥流水才到了一处院落,“长公主真是喜欢孟国的建筑风格啊……”
清越一直盯着身前的宋婼,风景丝毫未入他眼。
韩越薇一身宝蓝凤纹的长袍,双袖宽大,裙摆绣满了珍珠,高大的发髻上是成套的金镶玉百凤头饰,她回头笑道:“是的呢,毕竟我们的祖先终究是孟国人啊,我可不像蚌国人,明明由孟国衍生,却丝毫不承认,甚至自大到说孟国服饰是他们的。”
侍女恭敬地打开房门,屋内除了一幅画,还有那位“存疑”的皇子,韩一起身恭敬地向长公主和宋婼行礼。
宋婼有些惊讶,看向长公主,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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