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生当日如何意气风发,先生切勿菲薄己身,世间还是有慧眼识珠之人的。”说完,宋婼给身后的孟皇宋政让出了位置,“此人,乃孟皇帝。”
魏宗道大为震惊,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面孔片刻,立马要下跪行礼,却被宋政双手扶住了胳膊。
“先生不必多礼,朕此行来,就是因为收到了太子妃的推荐,初看信上先生之言,只觉振聋发聩,后每夜念及先生之志,总觉心胸澎湃,越觉先生正是朕欲寻之人,可与朕一同开辟盛世之人!”
预见两人又要聊一番国之大计,虽然皇叔不说,但宋婼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该继续听下去,于是她合上门退了出去,一开门就是薛冯之在外候着,还有两个乔装警戒的护卫。
薛冯之看上去有什么话要说,但宋婼故作无视,匆匆离开了。
几人走在东市里,耳边是喧闹沸腾的买卖声,马上要闭市关城了,小贩们正在做最后的甩卖吆喝,宋婼望着天上的晚霞紫云,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言初感慨道:“没想到魏先生落魄成这样,要是早知道,我们支持一下,说不定早早能笼络他。”
宋婼宛如一只狐狸,眼里流动着狡黠,“我确实早就知道他的窘状了……”
不过她没做任何笼络之举,困境之时,只有被逼到绝境才能鉴定地选择伸来的援助之手。
“走,去瓦戥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今日叶衔意很有时间,很快就接待了宋婼,得知宋婼的来意,他笑道:“那枚玉佩,样式其实有些念头了,但毕竟线索较少,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又有了些发现。”
叶衔意说道:“由于在民间实在找不到蛛丝马迹,于是我们转向了贵族,从孟国南方的一家钱庄的典当册里找到了它的影子,典当之人是这个叫步琼的女子,而这个步琼也是很难找,一开始我们就在当地附近的州县寻找……说到这,要不是太子妃的委托,这么大范围的搜索情报,我们一般是不接的,都要亏死了。”说完,叶衔意展开自己的青扇扇了扇。
言外之意就是,得加钱。不过这种都查到别国的买卖,加钱也在情理之中。
“叶老板开价吧。”
叶衔意狡诈地笑了笑,“我虽是个生意人,但不是锱铢必较的……但!如果太子妃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不如为瓦戥坊润笔一下牌匾?价钱还按原来商定的。”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可是吾已经放话,在孟不作一诗一词。”
“这只是三个字,不算诗词。”
“好吧……”
叶衔意这才满意地收扇,继续讲道:“后来我们发现在孟国根本找不到这个人,恰好在这个时候,长公主回京了,瓦戥坊来来往往这些人,难免会讨论这位长公主,其身边的掌事女官步姑姑偶尔回来这边寻一位叫徐常驹的剑客,这位步姑姑就引起了我们人的注意。”
“后来联想到那个玉络样式其实是偏燕式风格的,于是我们就特意去查了一下这位步姑姑,一查,她有过三年的空白期,这三年正好可以对上典当那一年。”
万万没想到,查来查去,景月的生母竟然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宋婼心情很复杂,不知该不该和景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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