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抬扇遮眉放目远眺,“韩姣玉?”
“那另一个人是谁?不会是她的情郎吧!我们可以抓奸了!”景月兴奋地猜测。
“呀!”下一刻就被宋婼用扇子敲了头,“小傻子,要是情郎哪敢这么大胆出来踏青?八成是那个蚌国王子,也是,婚前是要培养培养感情。”
宋婼笑的很舒展,仿佛前方是一幅名画。
“哎!他们怎么乱成一团了?不行,看不清,要不,我望那边走走帮殿下你看看?”
韩姣玉此时确实乱作一团,她不喜欢这个王子,但是王子邀请,她不得不应邀,两人正在河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说孟国盛产砚台,他就说砚台其实最先是蚌国生产的;她说春花烂漫,他却说这种野花的故乡是蚌国,两人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正在韩姣玉无语时,河岸边的渔船上一个渔夫忽然朝她们攻击,等不远处的护卫反应过来时,渔夫,不,是渔女,已经将剑刺入挡在她面前的王子的胳膊,只是,这渔女看着有些眼熟?
蚌国侍卫慌作一团,纷纷掏出长刀将渔女团团包围,但蒙面渔女似乎根本不在意,依旧目标明确地朝王子攻去,她左手持剑,剑花眩目,一一挡下了长刀的阻击,丝毫没有拔出腰后的另一把长剑的意思。
“雪中雀!”护卫惊呼,似乎认出了雪钩的招式和剑。
雪钩脚尖轻点,踩着他们的膝盖跃上他们的头顶,当作踏脚石,一一踩过去,身若山雀般轻盈,一剑又刺入了正在逃跑的王子的后肩,她还觉得刺得不够深,又用力插了一点,与此同时,身后劈来刀风,她头一侧,刀刃砍掉了她的渔笠,从她的鼻尖擦过,右手钳住来者的手腕,卸下了他的长刀,用刀把在他额头重重一击,又回头一脚踹在了王子背后,拔出了剑,剑锋入鞘,一气呵成。
一转眼雪钩就抢了他们的马,策马离去。
“天啊,那是不是雪钩?”景月拍了拍言初的胳膊。
言初也呆呆地点头,“好像真的是她哎……”
更可怕的是雪钩正策马朝这边奔来,景月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正想要向她挥手,却被言初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不过雪钩似乎没看到她们,就从她们面前不远处经过直奔城中。
宋婼皱着眉头,“她怎么没回洗雪山,刺杀了王子却忘城里跑,岂不是自投落网?”
一来二去,宋婼也没了心思赏风景了,直接打道回府了。
谁知刚进后院,一口热茶还没喝上,雪钩就来了。
她已脱下了渔女的打扮,在门外踌躇了很久,还是从外面进来的侍猫丫鬟发现了她。
“雪钩?”宋婼惊讶地放下茶盏,景月已将她拉至屋内。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去刺杀蚌国王子?”宋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雪钩见迎来的不是责骂,她的眉眼终于舒展了一些,原来公主已经不生气了,真是太好了,但想起韩筹说的话,她又欲言又止。
那日韩涓提出让她恐吓蚌国王子后,她又被韩筹叫了去,他说,最好让蚌国王子死,事情结束后就可以来看公主,但不能让公主知道他说的话,不然对公主不好。
“我来看看公主,公主你不生气了吧?”雪钩没有回答宋婼的问题,反而又反问了宋婼。
宋婼的眉头渐渐蹙起,她在疑惑,雪钩到底怎么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雪钩见宋婼的面色又有些凝重,以为对方又在嫌弃自己笨,急忙说道:“你别生气,对不起,我不是要来惹你生气的,我这就走。”
“哎,雪钩,你别走。”景月拉住了雪钩,她还有很多话要说,要问。
谁知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太子府的门仆跌跌撞撞疾步而来,“太子妃殿下,金吾卫韩小都尉说是蚌国王子遇刺,刺客逃入了太子府,要来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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