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来的剑风,韩涓早有准备,但他没有拔剑,而是一直躲避,两人在巷中一追一逃,巷中的簸箩竹竿统统遭了殃。
“你让我去杀人,却反过来抓我,还害得公主被囚禁,你是坏人!最坏的人!”
趁雪钩因愤怒漏了马脚,韩涓顺势捉住了她的右手腕,借力一绕,将雪钩箍在怀中,可雪钩哪是那么容易服输的,就像一只落网的山雀,拼命蹦跶挣扎。
“别闹别喊!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
雪钩这才安静下来,但眼神和神情还是恨不得把韩涓剥剥吃了。
韩涓将雪钩带出了城。
“雪钩,你听我说,那天不是我故意带人去抓你的,谁知那么巧,入城的蚌国士兵就遇到了我,他们那样说,我做样子也得去抓你,不然就穿帮了,而且是长公主带的头。”
雪钩半信半疑地看着韩涓,丝毫没有思考这背后的可能,她反问道:“真的?”
韩涓真诚地点头,“后面太子府被围更和我无关啊!若真要找个罪魁祸首,那只能说是太子连累了公主,若不是太子的错,身为太子妃的公主怎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雪钩顺利地被忽悠偏了,“对,是太子的错!那我怎么样才能救公主出来呢?我这恩报的是什么嘛!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你帮我想想怎么救公主呢?”
“我们去杀了太子,他死了,太子妃就解脱了。”
雪钩一愣,她盯着脚尖想了很久,公主对太子似乎不在意,如果这样能救公主……
“好!”
自四月初民乱暴起始,至六月末,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一句“天下人皆可读书,后世辈均能入仕。”如同野火一般,燎卷了几乎半个燕国,袁虎、易淳声、李禹拉起的队伍逐渐壮大,这几人都是军伍出身,对领兵打仗亦有领会,一度攻城拔寨,每下一城,便大肆屠杀搜刮贵族富人府邸,原本的清城军规是“清贵邸,平富财。”,对屠杀贵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支队伍毕竟都是五大三粗的农民军户,没有固定的礼仪道德,队伍清城渐渐脱离了上层的控制,一入城便无差别屠户,敛财,甚至奸淫。
这三个月中,那位娇弱的太子随军镇乱,与战士同食同寝,每到一处便宣扬实行举贤制的决心,倒是收服了很多军心,加之辛姚将军出马,这位手段霹雳的护国将军运兵有道,虽起义如火如荼,平乱步履维艰,但时经三个月,在余姚率领的西南边军的铁蹄下,也都一一熄火。
但一场更大的幽火正从南边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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