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父皇之命。”
腊月十八,也就是入宫的第三晚,太后大摆宴席,名曰为和亲之喜庆祝,合宫上下和一些重臣都出席了,太子也在内,燕王在开席时说了一些体面话,便不再言语,仍由臣子欢饮。
太后则是拉着宋婼坐在了一起,轻声为她一一介绍,见过了皇后呼延纳节后,她又指点着,“幼照,你看,那个彩衣妇人,便是皇后家的妹妹,她仗着是皇后的妹妹整日往宫里跑,想要让女儿攀上高枝,太子和韩涓之间,两边巴结,烦透了。”
这就是那日打扮华丽的贵妇,贵妇见宋婼看她,笑着遥敬了宋婼一杯。
宋婼微微颔首。
“向大人,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年后正月二十的萨稷会筹备的如何了?在哪个地方办啊?”一位宴席中位的官员朗声问道。
向其拱手面向燕王说道:“来年是王上的五十五大寿,臣奉命督办后,一刻不敢怠慢,今年将在野鹿原的余江边大办,行宫是改造原本的苍水宫,现已基本完工。”
众臣均十分惊喜,纷纷低头私语,几个喝多了的官员开始高声阔论,“我觉得,这次主持萨稷会的一定是韩小都尉!”
“是啊,韩小都尉年少有为,武艺超群,实属少年英才啊,今年这主持之人非他莫属!”
这些讨论一出,燕相庄疾和一些文官均面色有变,沉下脸来默默吃菜,韩疆似乎也有些不自在了,而燕王依旧没有出言干涉,似乎在等这些属臣再说些。
“这次萨稷会本就是各国共竞的盛会,自当要一个文武双全之人主持,这样才能为我大燕争得荣誉!”此人正是呼延阅赞
萨稷会原本是大燕的一个本地习俗,本意是用大会激励百姓在春天的始端重新出发,面对新的一年,大燕的每个有余力的城都会组织,皇室则会在京城举办大型萨稷会,但到这任燕王,恰逢他的生辰与萨稷会是同一天,因此每隔五年,便会举办一次大型萨稷会,会邀请周边国家前来共庆,一些青年也会在一起切磋比试,到后来,各个国家越来越重视。
一个留着羊胡子的老臣说道:“可此次萨稷会是大王五十五生辰,按理说应由大良造来主持,即使大良造不在,也应该是找个与大良造差不多身份的人吧,比如太子…”
“可身份相符也不单单是看虚位,还是得看实力啊,若是文武皆庸,毫无政绩,即使有高位,也无实干可担任主持之责吧……”喝醉了酒的武官,嘴里就像放了炮竹一些,出口惊人。
原本喜洋洋的宫宴顿时有些压抑,韩疆的头垂的更低了,双手不知该放在哪,燕王“啪”的放下了酒樽,“今日是宫宴,不要聊这些。”
“是……”
宋婼心中对这燕廷的局势已经大致有了了解,这个太子于燕廷中实属羸弱,韩筹的势力几乎遍布大半燕廷,就连燕后的侄子呼延阅赞都被他拉拢,支持太子的人并不多,但好在燕相庄疾和太后站的是太子,而支持韩筹的也不是纯粹的属于韩筹,他们和太子党现在又都听命于燕王,一个朝廷内错综复杂,燕王果真好手段,好耐性,竟然能在这么多势力中铁权执政,被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牵制,还能平衡好这多股势力。
“对了,听说微宁公主十一岁在牡丹宴上就声名鹊起了呢……”呼延皇后忽然提到宋婼,似乎实想缓解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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