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躲在角落的余清婉便悄悄退下,回房写了几个不成形的字,放在了一个信鸟的脚上,这信鸟最终飞到了宫中。
瓦戥坊内,宋婼带着帏帽于后面的独间坐着,问道:“我是两日前便约了坊主的,今日初七,坊主不会还推辞不见吧?”
小厮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叶衔意款款而入,说道:“坊主已到,请姑娘随我进去,只不过,你得蒙上眼。”
说完,他递上一段黑布。
清越眉眼都是担心,宋婼却接了过来,“那我可以带一随从进去吧?”
“可以,但随从也要蒙上。”
于是宋婼便带着一身黑衣,双手银镯的清越去见了这个传说中的瓦戥坊坊主。
她今日并未带言初景月雪钩进来瓦戥坊,若是日后被认出他们是太子妃的侍从那就麻烦了。
她虚扶在清越的肘上,一路弯弯绕绕后,终于被告知可以摘下了。
映入眼中的是无数白纱,层层叠叠地几乎完全遮住了其后的人影,只能隐约看到位上是一身红袍的女子,并无发髻和珠翠,只是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开口的是叶衔意,“姑娘有何托付坊主要办的事,均可提出来。”
宋婼开门见山,“我有两件事相求,一是要托坊主查明近一月,仓阳城进入的异域毒药有多少,仓阳城内的第一手买家是谁;第二,想来坊主势力不止遍布仓阳城吧,我想让坊主帮忙查一个玉佩,这玉佩样式古朴,与燕国风格相似,想来坊主能寻得一丝线索。”
说完,宋婼递给了叶衔意一张画着玉佩的羊皮。
白纱后的人良久才开口,那声音既像女人,又像男人,“我能否问问姑娘为何要寻这玉佩?”
“坊主接别人的委托也要刨根问底的吗?叶老板说的对,坊主你拿到你想要的钱,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你可知这两个请求我要向你索取什么?”
“坊主不妨先提出看看。”
白纱后的红影微动,能听到其胸前所挂的彩石珠玉相撞的叮咚声,“第一件事,我要一百金,第二件事……我想知道你身边那人是谁。”
清越?宋婼很是疑惑,虽说清越相貌俊丽,但他今日的打扮并不算异常,莫非……这坊主看上清越了?
“他是我的一个护卫。”
白纱后又是一阵沉默,叶衔意道:“二位请蒙上眼,我再送二位出去。”
本来打算回府的宋婼心里放不下藏英馆一事,绕道去了藏英馆,与夜里不同,白日一个消息瞬间就能传遍整个仓阳城,有些小贩妇人都过来看热闹。
“太子妃到!”与平日不同,这次宋婼允许言初高声通报依仗,主要还是给外面那些燕民听。
“太子呢?”下车后,宋婼在藏英馆的院内并未看到韩疆的身影,眼下这个关头,他不在这日夜守着收割民意,又跑哪去了?
“姐姐,你怎得来了?用过早膳了吗?往日这个时辰姐姐才醒,昨夜被吵醒,今日合该多睡会才是。”韩疆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出。
宋婼平日如冰雪一般白皙通透的脸颊腾的就红了,心道,这下旁人岂不是都知道她每日睡到隅中才起……
她红着脸将韩疆拉进了屋里,有些嗔怪,“殿下这样一说,旁日都知孟国来的公主、燕国的太子妃每日赖床到巳时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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