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婼并不在意她们喜不喜欢这些画,因为她的目的不在此。
她指着一个侍女图中的宫妃手上的双藤镂空羊脂玉的镯子,问道:“吾想要这样一双手镯,不知仓阳城中可有兼顾这样玉色和工艺的店家?各位夫人可有推荐?”
一个黄衣的夫人急忙说道:“要打造玉饰,头一号要属东市的昌隆玉铺了,它的首饰,咱们仓阳城的夫人都争着买呢!”
说到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孙戎伊,抱歉道:“郑夫人,你好些了吗?”
呼延看不惯黄衣妇人巴结宋婼的样子,冷哼道:“你说呢,谁从火中死里逃生不得缓个三五个月?”
宋婼故作疑惑,“怎么,郑夫人遇到了火灾?”
孙戎伊不好再回避不言,只好答道:“是,年前的第一次东市纵火案,我差点丧生于昌隆玉铺,幸得夫君因处理年底的官员考绩,下职很迟,才恰巧救出我。”
乍一听,此话没有异样,但经不起推敲。
虽说燕国不行宵禁,夜晚城中百姓商户还可以走动,但是一个官家女子,会在玉器铺停留至将近夜半吗?
还不待宋婼发问,孙戎伊自己又道:“那日我是去想去为我妹妹挑一套首饰,在后面的雅间选样式选的太久了,不知怎的就趴在桌上睡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伙计误锁在屋内了……这件事,我已和京兆尹说的很清楚了。”
说完,她抬眸看了一眼宋婼,对视时又急忙挪开自己的目光。
“原来如此,幸好幸好,郑夫人和鉴正右正真是天赐缘分,这样危机的时候若不是缘分,怕是特意去玉器铺都不一定能遇见,对了,最近殿下在善后纵火案时,在那个昌隆玉器铺发现了一些未烧毁的配饰财物什么的,无人认领,都存在那了,不知那天郑夫人有没有丢落什么物件,吾可以让殿下留意一下……”
“昌隆玉器铺……不是早就开始修缮了吗?”
“是,但像这种无人认领的物件终是小事,也是最近才秉陈上来的。”
“哦……谢殿下提醒,我并未遗落什么,有些记不清了……”
宋婼微微一笑,道:“无事,夫人什么时候想起了去认也不迟。”
这场品画宴,在日斜时分就到了尾声,宋婼还专门让言初挑了一幅谢道子的《天子游江图》赠与了慕容青婕,说实话,她心里多少是有那么些舍不得的。
就在大家都告辞后,宋婼留下了最后一个走的呼延文念,“呼延小姐留步,你今日来不会是只听妇人闲聊吧?吾知你想见殿下,已经让人去请殿下回来用晚膳了,呼延小姐不若再留片刻,和殿下说上几句话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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