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心中不平,马车的车轱声在耳边吱呀,“此次你接过这个烂摊子,无论如何都是抓到了罪魁祸首,给了交代的,怎得又是罚你又是逐你出京!”
“况且,眼下这事才刚刚有眉目……”说到一半宋婼似乎揣测到了燕王的意图,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那郑源如何处置了?”
韩疆又将太乙宫内的场景说了一遍。
举贤制刚推行就风起云涌,与仓阴贵族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太子自然大力支持举贤,如若燕王因此事赏了太子,那就相当于将太子放在了那些老东西的对立面上,太子势单力薄,此时罚他,又放他去边境,把他从此事摘了出来,以防他成为贵族反扑的众矢之的。
不知道燕王有没有她想的这么好心……
“好了,无碍,我从小受冷落惯了,不就是边疆嘛,只是委屈了姐姐,说到底,姐姐你这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碍,是刚刚在王后宫里,想来是……我那日家宴轻慢了呼延小姐,而且近日并没有日日进宫请安,殿下不必担心……”说着宋婼的眼睛竟然有了泪光,又强作无恙地将头别了过去。
趁着太子对她还有新鲜劲,坐安稳了他的怜爱,以后此人可就不一定这么百依百顺了。
宋婼低着头,没注意到韩疆阴冷的眼神,抚摸她额头的手指骨节分明,“她不配做我的母亲,也不配你的请安……”
这忽然惊醒宋婼,话说回来,她只知道太子韩疆原名韩幺,出自戌安公妾下,当年由太后力荐,其余,她倒不了解。
正想细问,马车已然到了太子府,太子这些日子忙着藏英馆的事,府内署官有一大堆事等着韩疆决策,眼下幕后之人抓到了,那群太子署官早早就等在了太子府。
宋婼自觉地先行离开回到内院,一进院,便又侍女来禀报说十五今日早晨不见了,已经派人去找了。
宋婼眉眼刚起慌乱之色,就有一个小侍女抱着炸了毛的黑团子走了过来,宋婼开心接过,看那侍女手上落了伤,便许了她三天假,先下去处理伤口。
正顺着十五的毛,宋婼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十五交给了景月,又不见雪钩的踪影,“十五找到了?还不去找!各院各落都搜了没?十五惯爱珠光宝气,尤其是那些美人院里。”
景月瞬间明白宋婼的意思,将猫交回了带猫侍女,立马带人去搜了各大美人的院子,那些美人都住在同一处院落,搜的很快,猫没搜到,倒搜罗出来一大批珠宝金银,这些美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只以为是太子妃骄纵,为了一只猫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
谁知太子妃也亲临了。
宋婼看着搬到院里的那些东西,细细查看,悠悠开口道:“没想到几位美人年纪轻轻,家底倒是殷实……”
那位爱着粉衣的美人察觉不妙,急忙说:“这是娘家陪的一些嫁妆。”
“嫁妆?要不要我叫人细细将这些玉樽金器的来历给你写清楚?好大的胆子!”
这一呵,众人纷纷跪下。
“王上提倡俭行,你等身为太子妾室,不但不以身作则,反倒收受官员贿赂,陷太子于不义不孝之地!太子府可容不得你们了,领些安置银,自己辞行吧!”
这些眼睛,安在太子府这么些天了,宋婼早就想清理了,早些天就发现了她们和官员有来往,只不过前些日子顾不得这些,也不好那么早动手。
“太子妃饶命啊,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可是王上赐……”
“王上若知道你等是勾结外臣的货色定会赐死,你等还别带上王上,编排王上,你九族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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