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到云默那张帅脸,那浑身透出来的优雅从容完美仪态,再加上姜明熙在马车上为她科普了云默在文坛的地位,以及家里有矿的背景后,孟氏心态崩了啊。
发福又好色平庸的威远伯连云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云默不是不能为官,而是不屑同官场同流合污。
皇上同大皇子等人几次相招都被云默拒绝了,威远伯呢,若无大朝会,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户部一个无品小吏都敢给威远伯甩脸色看,至于文坛盛会……威远伯爵进不去门,还曾被文人狠狠羞辱过一番。
孟氏恨不得把姜氏从云默身边拽走,她自己取代姜氏……她得不到,姜氏又凭什么得到?
“中毒?我怎么不知道?”
缓过一口气的太夫人毫无心虚愧疚之色,“你同我回府,咱们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把下毒破坏我们母女之情的人找出来,我亲自动手打死她。”
姜氏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今日来是让我回去,再去如同丫鬟一样伺候你?”
“你怎么这么说?”
太夫人捂着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音颤颤巍巍:“谁又在你耳边嚼舌根子了?对,你不是我亲生的,小茹离开后,我曾经怨过你,你大姐姐为你死在外头,我一时是……是对你有恨的。
我们虽然不同血脉,到底你是我养大的,我这些年早就被你的孝顺所打动,一直想对你好,可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善言辞,面冷心热,我发誓……从未把你当丫鬟。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来之前同你几个哥哥都说了,往后我的家私都留给你。
人呀,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可贵,以前是我眼瞎,不够珍视你,从你离开伯府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您可不得想我娘吗?您是无时无刻不想我娘过得好吧。”
云薇一边笑,一边鼓掌,“就冲您这一番唱念做打,不去唱戏可惜了啊,哎,天穆王朝少了一位老旦,没人能欣赏你的唱戏。
“要不,我给你在京城摆个台子,让你去唱戏,把你对我娘想说的,该说的,向京城百姓说清楚,也让百姓瞧一瞧,我娘到底有多对不起你。
你这位被换了女儿的受害者到底有多无辜。”
太夫人面色通红,这年代戏子是下九流,她浑身颤抖看向姜氏,“你就看她如此……如此欺辱我?”
姜氏淡淡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吗?您也知道,我就是个柔弱无能的寡妇,指望着薇薇过日子,哪管得了她。”
云默补刀:“搭建戏台的银子我出了,不收百姓的钱。”
云薇目光扫过太夫人等人,轻笑一声:“这点银子我还出得起,我娘也是有钱人呐。”
“闪开,闪开。”
齐老太端着一个有磨盘大小的铜盆冲进来,使劲向太夫人扬去。
太夫人见齐老太本能躲闪,脚脖子被两颗石子击中,她以一个狗吃屎的标准姿势倒在孟氏等人脚下。
一盆烂菜叶,臭鸡蛋,脏水混合物一点没浪费,太夫人承担了大半,剩下一小半都泼在孟氏身上。
齐老太叉腰道:“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就是要脸,对不要脸的人还讲什么道理,泼脏水就完了,骂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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