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活着时候管一些琐碎的公文,本就是文官体系中的一员。
“我错了?我错在帮你争到爵位?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太夫人仰天长笑,笑出了眼泪,“当初爵位世袭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爵位在老大头上时,老二你没少说他不配承爵,老三你别同我说一点没想着继承爵位,没有爵位你们……你们……”
“没有爵位,大哥不至于被困死在虚衔上,我也不至于无法入仕,只能操持庶务,二哥虽然文采说不上好,但谋一个县令并不难,没有爵位,姜家就是父亲最自豪的耕读人家,往来也都会是读书人。”
姜三爷苦涩极了,“世袭爵位就是一碗甘甜的毒药,我们的眼睛只盯着爵位,忘了……忘了父亲何以在皇上身边立足,总想着太夫人能争到爵位,也能解决一些麻烦事,只想着依靠太夫人,不曾想过,太夫人也是靠别人施舍怜悯。”
天九手指挠了挠面具,感叹一声:
“你们姜家的爷们也算是我第一次遇见的奇葩,看在你们有趣的份上,我破例透个底,你娘同反贼有关,谁让你们摊上了一个惹祸招灾的娘呢,分不清谁能惹,谁不能惹,以为女侯……不知敬畏真正的能人。”
姜家男人们彻底绝望了,女人们抱着女儿哭成一团。
威远伯突然问道:“大人,我娘做得事同我们兄弟无关,同我们姜家也无关。
“我在京城就是个笑柄,我们兄弟官职不高,也没本事,勉强维持家里开销而已,反贼看不上我们兄弟,我们更不敢去招惹云薇。”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天九觉得威远伯没准还能给自己’惊喜’,“我是相信你们没那个胆量同心思的。”
“我能不能代父休母?”
威远伯突然眼前一亮,“不不,不是代父,我能把我死去的爹请上身来,让父亲亲自休妻,当日我女儿姜明熙……她就是被父亲指点了,这才不敢再让云薇同董任成亲。
我女儿姜明熙说了很多,言行都同我父亲一样,我相信了她的话,相信父亲一直在保佑姜家。”
天九尴尬的面具都快掉了,悬廷司其余人动作一顿,此时此刻威远伯上空仿佛飞过了一排排乌鸦。
云薇揉着卷毛的狗头,确定不是做梦。
卷毛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在地上滑动,太小看威远伯了,这就是连龙套的求生欲吗?
威远伯一把抱住天九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爹啊,你快来休妻吧,咱家的根要断了,祖坟都保不住啦,大人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能让父亲上我身的。”
“父亲活着时,最疼你了,我知道太夫人伤你很重,求你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姜家保留一条血脉。”
姜三爷跪在姜氏面前,恳求道:“太夫人隐藏的秘密,我们帮你掏出来,只求姜家不灭。
“我同大哥他们可以流放,甚至去死,我们的儿女……尤其是女儿,她们轻视过云薇,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她们不该被抓去悬廷司,云薇连熙姐儿都放了一条生路,她是不想牵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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