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凰舞突然觉得云薇没给两个县主下降头,安国公祖上是不是遗传了疯病?!
她是误会云薇了?
大女儿招娣站起身,叫嚷说道:“爹被人骗了,谁都知道您生不出儿子,也知你最想要儿子,他们不敢冒认皇上私生子,就来欺骗您。”
“您说他有才有貌,这就是假的呀,咱祖上就是个土财主,没出过有才有貌的俊俏男子。”
穆凰舞连忙低头掩饰抽出的嘴角,慕招娣这是要笑死人吗?
安国公巡找一圈,从墙角的瓶子中抽出鸡毛掸子,追着大女儿打:
“你个不孝女,咱们祖宗怎就生不出美男子?土财主怎么了?没有祖上的传下来的田产,能养活你吗?
你老子年轻时本就是十里八乡的美男子,多少姑娘小寡妇眼中香饽饽,唐僧肉,老子不俊儿,又如何同老婆子——”
“爹,别打,别打,我说错了。”
大女儿围着桌子跑,她不高又胖,是京城中有名的矮冬瓜,一身的肥肉随着奔跑乱颤,白胖圆润的脸上冒汗,气喘吁吁说道:
“我怕爹被骗了,认回来一个野种,祖传的家业都给了外人。您可是太后娘娘的丈夫——不,是亲兄弟,太后看您的面子上也会求皇上重用他。
一旦他得势,官运亨通,对,就是借着太后娘娘关照官运亨通,位极人臣之后,你老了病了,他才告诉您是一场骗局,任由你自生自灭……太可怕了。”
招娣扶着桌角停下来,仰着白面馒头一般的圆脸,“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实话,不能看爹老无所依,被混蛋骗光了一切。”
安国公用手中的鸡毛掸子指着大女儿的脑袋,狰狞说道:
“你放心好了,你兄弟家财万贯,我这点银子他都看不上,他能自己凭着本事做宰辅,做皇上的股肱之臣,他可堂堂正正步步高升,裙带关系只是他累赘影响他的名声。
“只有你们没出息的人眼里心里都是老子的爵位同银子,有事没事都把太后搬出来,从不想自己努力奋进,凭本事赚钱封爵。
“可惜了皇上给你们夫婿的好机会,他们太不中用了,一个贻误战机差点害死高庸王,一个贪污粮饷,差点激起兵变,不是太后出面,你以为你们夫婿还有命在?”
砰,安国公用力掰断了鸡毛掸子,手掌受伤流血,两个县主抱在一起不敢哭,不敢动,尽量缩着身体降低存在感。
两个女儿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看着断掉的鸡毛掸子。
招娣心想还不如挨一顿鸡毛掸子让父亲出了这口气呢。
“你们张嘴太后,闭嘴太后,她不是你们后娘,不会管你们。”
安国公一脚踹飞椅子,拂袖而去。
穆凰舞眉头紧锁,梦中没有这一出,安国公最后的爵位——她不记得有人承袭了。
不过,她听说过小道消息,安国公故去后,是由朝廷重臣为其扶灵,那名重臣是谁来着?
她应该记得的,一时想不起来。
“娘,我们还要找云中君问罪吗?”福县主弱弱问道。
“我看算了吧,云薇不好惹,别让祖父再骂你们一顿了。”
佳县主连忙堵住她的嘴巴,解释道:“最要紧不能让祖父被骗了爵位钱财,听祖父的意思,骗子挺厉害,所求一定不小。”
穆凰舞脑子突然间炸开了,一人名字在脑海中炸响,是云默!当时已是吏部天官的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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