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双手一摊,老眼一翻,无赖又气人说道:“我不识字,又上了年岁,记性特别差,哀家怎么可能记住诗词嘛。
哀家知道菩萨说得就是云薇,菩萨给龙母托梦多正常啊。”
“娘,什么龙母?”
淮阳王头很疼,配合得一点都不默契,昨夜不是背诵诗词背得好好的嘛?
一晚上,老太后就全忘了。
那他昨夜费了那么多口舌就得了个寂寞?
“皇上是真龙,哀家生了真龙,上次阿弟同哀家说有佛母,哀家就不能是龙母?”
“行,您说得很对。”
淮阳王擦了擦手,对嘴角抽抽的贺太监说道,“再不去同皇上复命,威武将军怕是一双腿都要跪废了。”
“地主代哀家狠狠打威武将军几鞭子,他负荆请罪显得很孝顺,若他真孝顺他娘,不该过于纵容那个老婆子。
都说子不教父母之过,可是老太婆们一个个都不安分,在外胡来,未尝没有当儿子的失职,最起码该让他娘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指使叛贼绑走无辜的小姑娘要挟寡妇下嫁,这不是老糊涂,是犯法的。”
老太后深受其害叹息:“这一点二皇子做得就很好,每次来给哀家请安,二皇子都会给哀家讲解律法。
说哀家纵然是太后,也不可僭越律法,做违法乱纪的事。”
淮阳王强行憋住才没有笑出声,他娘真是辛苦了。
二皇子一旦说起律法来,比老和尚念经还要枯燥无趣。
而老太后恰恰又是坐不住的人——难怪她很少叫二皇子来慈宁宫。
每次二皇子来请安,老太后是能躲就躲,实在是躲不了拖不过,耳朵塞两颗棉花球也勉强应付了。
“阿阳,你祖母就拜托你照顾了。”
淮阳王只是重重梳洗了一番,并没有更换衣服,随着贺太监去见皇上。
穆阳看了看土地,又看了看手上的锄头,迈步进入田地中,挥动出锄头翻地。
老太后再旁看了一会儿,说道:“阿阳做得比地主好,地主没做过农活,都是哀家娇惯他。”
眼见着穆阳一会儿就翻出好大一块地,阡陌有序,老太后再旁边喊道:“停下,停下。”
“祖母还有吩咐?”穆阳有点不明白哪出问题了,老太后拄着锄头,无力说道:“你都干完了,哀家怎么让阿弟培哀家种田啊?”
“阿阳——”
老太后咂巴咂巴嘴,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你长成这样,娶媳妇还费劲——你可真听话,你三叔让你陪哀家种田,你就跟一头老黄牛似得一直翻土?”
“……皇祖母的意思,我该如何做?”
“这男人同女人在一起时有很多事可做。哀家喜欢种地,就愿意同阿弟你耕田来,哀家浇水。”
“我同阿弟本无缘,全靠我的套路深,喜欢一人还讲什么脸面,赖上去啊,不给勾引心上人的小妖精机会,你就不曾想过云薇如今正做什么吗?”
“她——应该在书房,咬着毛笔,写云中君留给她的课业。”穆阳眼里有笑意。
老太后一拍他肩膀,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去陪她?写文章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是教她也好,帮她写也好,总能陪在她身边,你还怕娶不到她?你同她没到老夫老妻的地步,正是情窦初开,浓情蜜意之时,分开一瞬都不舍。”
御书房外,淮阳王拿过威武将军手中的藤条,“对不住了,本王奉皇命行刑。”
威武将军点头道:“末将知道。”
淮阳王眸子微沉,举起藤条不轻不重落下,威武将军不觉得很疼,知晓淮阳王下手留情了。
皇上眸光复杂,重新低头批奏,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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