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主高傲得很,很是瞧不起人,皇上昔日受过不少的白眼奚落。
皇上始终认为自己怀疑穆地主没毛病!
穆地主嘴唇蠕动,怯懦道:“二哥……”
“行了,你害怕就挡住眼睛。”
“我……我还是去看书……吧。”
穆地主不管皇上是否答应,拔腿就往御书房外跑,就在此时太后已经把用特殊手段黏在淮阳王妃脸上的纸张撕扯下来。
淮阳王妃虽是被袜子堵住了口,闷哼的痛苦声依旧很清晰。
穆地主无意识回头。映入他眼帘是血淋淋的一张脸,瞬间他面若死灰。
他捂着嘴,强忍着吐出来,跑得更快了。
跑到柱子旁,穆地主哇得一声吐了出来,身体虚弱靠着柱子,阳光折射到他脸上,一半清楚,一半阴暗。
“你去看看他,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皇上打发走穆阳,向龙椅靠了靠,手指敲着扶手,不知再想什么。
穆阳躬身道:“遵旨。”
随后又是一声淮阳王妃的闷哼,女侯双腿已软,摊在地上,“皇上救救她……好歹让她把话说完,恳请您看在臣的面上,给她一个机会。”
穆阳脚步微微一顿,看了女侯一眼便又迈开大长腿走出御书房。
“朕记得当日你为你女儿的生母求过朕,用了昔日你的功劳,朕顶着朝臣议论封女子为荣宁侯,朕以为足以酬谢你的功劳了。”
“皇上……我女儿不是轻浮放荡的人,她绝对有苦衷,恳请还上开恩,给她辩驳的机会,否则她纵然被太后搓磨死,也无法说明白凰舞生父是谁?
她对不起穆地主,可害了她的男人更是该死,太后就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不想为儿子真正的报仇吗?
娘娘也是女人,何苦用残忍的手段为难可怜的女人?”
“哀家一般不为难女人,被哀家整治的都是贱人!女人同贱人不一样,女侯读了这么多书,这点还没看明白?
哀家看你的书白读了,还不如拿出银子帮那些失去丈夫却坚强抚养儿女的好女人!”
女侯嘴唇动了动,被太后噎得说不出话。
撒泼骂人,她不如太后。
太后看似讲道理,却另辟赛道,只说道理不曾引经据典,说圣人的教诲,女侯满腹锦绣文章,遇见太后这样的人,她是真打不过。
撕拉,太后又撕下一张纸,淮阳阳王妃整张脸全是血,皮屑一块一块粘在纸上。
太后闭了一下眼眸,手上贴纸的动作明显僵硬了几分。
她杀猪宰羊都不在话下,逃命时也从血糊糊的残破尸体上摸过银子。
她以为自己能剥人皮,操作起来——有难度,就算把贱人当猪羊看待,她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可是不能软,她得为地主出气,留着这个贱人绝对会成为地主同皇上之间的祸根!
母为子自强,太后把心一横,把眼睛闭上,摸索着再次在贱人脸上粘纸。
就在此时,皇上突然睁大眼眸,“母后,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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