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装病要装到什么时候?”
白逸宁轻笑道:“等六殿下进京登位。”
“嗯?”苏清玖诧异地瞪大眼睛,又问道:“你确定老皇帝会把六殿下召回来?如果说燕承瑜是洪水猛兽,六殿下在他心目中未必就不是啊?”
“他没得选择。”白逸宁翻了一个白眼,老皇帝对谁都不信任,当初如此忠心的安家,都被他以莫须有的猜忌满门抄斩。
如今,燕承瑜已经明确要造反的意思,老皇帝绝对坐不住了。
越是这般风声鹤唳的时候,他越会想起当年安家的好来,他对姑母的愧疚,一定会一一转化成对六皇子的愧疚之中。
再说,他膝下虽还有其他皇子,但是年岁都太小了,根本不足以同燕承瑜抗衡,他这病若是好不起来,天下早晚都是燕承瑜的,当下除了把燕承璋给叫回来,别无他法了。
苏清玖听他认真分析着,突然眉头一皱,疑惑问道:“他的毒难道是你下的?”
老皇帝正值盛年,显然是被人下毒才会如此的。
白逸宁淡笑不语。
“你的刺杀也是你自导自演吗?”苏清玖皱眉。
若是真的有人刺杀他,以他的武功,还有躲在暗处的十二个绝顶高手,分分钟让刺客消失,可是这一次,他不仅仅没有还手,还受了一身的伤回来。
偏偏那刺客一个都没有抓到,这事情也太诡异了一点。
白逸宁微笑着,将她的手拉了过去,小心地摸索着。
这些肮脏龌蹉的事情,她不必管,她只需要开开心心的便好了。
风雨前夕,一切如常,只是在一些角落之中,皇宫禁卫军的小队统领换了好几番。
陛下的病情一日严重过一日,太子殿下为表孝心,不辞辛劳,亲自前往终南山,请求以为隐世多年的医道圣手——孙先生出山看诊。
太子的孝心感动了老者,这日便跟着太子一路进了皇城,一直到了皇帝的寝宫门外。
此时皇帝的寝宫围地如水桶一般,皇帝的亲信守卫尽数守在门口,表情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在此之中,也只有那些进进出出的太医们,像是辛勤的蚂蚁一般来来回回地跑着。
“父皇的病情可有什么起色?”
“陛下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一些。”太医院院正冷汗涔涔地说道,说是有什么起色,其实都是空话,陛下的病,来得稀奇,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燕承瑜表面上像是松了一口气,实则那眉头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如此啊,本宫请了终南山的孙先生来,不如让孙先生进去为父皇看看吧。”
“殿下,陛下的病情正是治疗的关键时期,此时怕外人打扰啊。况且药物忌讳用的太杂,这位孙先生若是开出别的药,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才好啊。”
院正四两拨千斤地驳了回去。
燕承瑜心中已经是火冒三丈了,父皇是下定决心要废了他了,防他跟防贼似的,说不定,废太子的诏书都已经写好了呢。
他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宫门。
行动,今晚就要行动。
他咬牙切齿地想着。
皇帝寝宫之中,却又是另外一翻光景了。
此时,一位穿着鲜亮的女子正在皇帝榻前伺候着,她盛装打扮,容色娇俏,给久病的皇帝带来了一抹亮色。
“贵妃~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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