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韦新成是被拘留了,自然所里面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新成是执行主任,他进去了之后,这所里面就相当于群龙无首,部分合伙人立即举行了临时投票,罢免了韦新成的执行主任职务,重新选了石玉博为临时的执行主任。
因为还有些合伙人在外地,一时半会赶不回来,需要等所有人到场之后才能开启正式的投票。
这石玉博和韦新成两个人是好朋友,他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直接把火点到了楼思韵的和柏启安的身上。
这新的一周开始了,石玉博将几个人合伙人都叫到了会议室里面,接着又把柏启安叫到了办公室里面。
“柏启安,你身为行政人员,不但不好好努力工作,还上班摸鱼!现在律所决定将你开除了!”石玉博的话换来了柏启安的嘲笑。
“是因为我上班摸鱼?还是因为你们丢不起这个人?不过,一帮糟老头子,干了一堆恶心人的事情,还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就告诉你,就是你不开除我,我这也准备辞职了!和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共事,我还嫌弃脏呢!”
柏启安说完了,把他的辞职信甩到了桌子上,站起身就走。
“你……你……”石玉博本来觉得这柏启安不就是毛头小子,吓唬几句就不会说话了,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的。却没有想到对方不是个软柿子,反而是个炮仗,而他还成功的把这个炮仗给点着了,炸了!
还把他自己给炸得面目全非,下不来台。
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又瞧了瞧那些合伙人,没有人在笑话他,他就安心了,却不知道这合伙人对他的态度都有几分微妙。
这律所里面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法律圈子都已经传遍了,说不定过几天这处罚就会下来了。他们这个时候才不会踩雷呢!
虽说一个律所他们都是合伙人,本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是这几年律所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都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就是勉强处在一个收支平衡的状态。
这与其日后解散律所,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拆伙好了。
当然,这些合伙人的小算盘,石玉博是不知道的,他就是想给韦新成出一口恶气。
这柏启安没成功让他出了这口恶气,他就只能找楼思韵出气了。
怎么说这个楼思韵不就是个小实习律师,还得仰仗着律所才行。
“楼思韵,我离职了,你要小心!”柏启安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楼思韵的身边,跟她道别。
“好,谢谢,一会一起吃个饭?”楼思韵难得主动的邀请别人吃饭。
“不了,等我找到工作了,改天再约你!”柏启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楼思韵的短发,他挺喜欢楼思韵的,就是还没来得及表白。他要努力的找到新工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楼思韵表白。
楼思韵嫌弃的挪开柏启安的手,这一幕正好被石玉博看见了,他更加认定了这俩个人是故意是坑害韦新成的。
“楼思韵,过来一下!”石玉博喊了一句。
“哦!”楼思韵应和了一声,用嘴型和柏启安道别。
然后转身走进了大会议室里面,她刚一进去坐下,石玉博主任就开始刁难起楼思韵来了。
“楼思韵,你知不知道你给律所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做事为什么那么冲动,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又说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是韦主任占了那个小助理点便宜。
我们把事情拿回所里面,好好的聊聊,事情就解决了,你何必把事情闹那么大?
搞得满城风雨,现在我们所成为了整个圈子的笑柄,还在风口浪尖之上。
我警告你警察找你问话的时候,你不要乱说话,要想清楚了怎么说?最好就是闭嘴不说话!
不然的话你休想转成执业律师。”
石玉博的这个话不光是让楼思韵皱起了眉头,就连坐在角落里面的仲有胜也眯起了眼睛。
这个石玉博老糊涂了吧?这个话也能说?仲有胜在一旁拿出了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出去。
而楼思韵则是整了整身上的工装,慢条斯理的开口了,威胁她?做梦去吧!
“石主任,你一不配为人,二不配做律师。身为人,居然说出这种令人不齿的话,不就是占了点便宜?那为什么你不让韦主任占占便宜呢?你也有孩子,若是你的孩子遭遇今天的事情,你还能镇静的坐在这里让我闭口不谈这个事情吗?
那么明显的刑事犯罪,你居然告诉我,要视若无睹。你说我若按照你的说的了做了,是变成了共犯,还是你成为了教唆犯呢?
身为律师我为你悲哀,用这种掩盖的方法,寄望解决问题,无耻又可笑。
你就是法律的破坏者,或许你会觉得你懂得规则,游戏规则就是那么玩的。
但是,那是规则,不是法律。
对我而言律师证确实非常的重要,重要到我未来要靠它吃饭,以此为业。
但是那仅仅是一个律师证而已,是靠我的实力获得的,不是靠我出卖良知换来的。
我可以堵上我的前途命运,因为我在这未来人生的岁月里面不会良心不安,我问心无愧。
但是,你呢?是否会无愧于心,只有你和天地知道了。
在这里拿不到,我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一年拿不到,我就用十年。我还年轻,起码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耗。你都已经行将就木了,我会争取在你有生之年让你亲眼看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律师。
做人连底线都没有,当律师知法犯法,你当真吾辈青年律师的反面教材!”
楼思韵的话逗笑了后面几个合伙人,却成功的把石玉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能怼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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