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白渊睁开眼,瞥了司虹羽一眼,“又不是我硬逼着他过来的。”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倒是觉得,那些人之所以想对我下手,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在你身上。”司虹羽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没有在这个方面再跟白渊多讨论什么。
“哦?”白渊微微偏头,看向司虹羽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感觉到,那些人想要对我动手,那些能量波动虽然凶悍,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杀意。”司虹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皱了皱眉,“其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解释的能量波动,似乎是作用在灵魂方面的。虽然具体有什么作用...我没感觉出来,但是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东西相当不对劲。”
“那应该是冥鬼两界的主宰搞出来的东西。”白渊听了司虹羽的分析之后,倒是没对他的感觉做出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之类的评价,反而是表示了对他的看法的肯定,而后他倒是也没有多思索什么便得出了结论,这倒不是因为他对于司虹羽遭遇的那事儿不怎么重视,纯粹是因为那几个人的攻击手段以及修行方式...实在是太有个人特色了。
冥鬼两界的那个丫头主要是灵魂方面的修行者,而凡界与妖界的管理者主要修行的是傀儡术,天界与魔界的管理者...专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凡是这几个人里有什么看起来不怎么正常的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
因此只要知道了攻击方式的话,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所以说...其实不管我们谁跟着你过去都未必有什么好下场,甚至于可能我们现在就已经被盯上了?”司虹羽看了一眼白渊,皱着眉头做出总结。
“差不多吧,”白渊随意地点了点头,“只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不怎么好直接下手,不然的话我估计现在我这小铺子就已经被人推平了。”
“说实话,我是没想明白你是怎么跟那些家伙扯上关系的。”司虹羽看着白渊的眼睛,模样很是认真,“你惹事儿的水平...原来有这么高?”
“我也不想,”白渊耸了耸肩,“但是我猜,这事儿也不是我主动惹上去的。”
“怎么说?”司虹羽倒是对白渊的说法很是好奇。
“毕竟最开始主动跟我联络的是他们的人,”白渊露出一副回忆的神情,“在我记忆中,根本没有什么主动联系过他们的印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我还小的时候我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龙族的长老们不放心所以派人盯着我,但是后来等我长大之后,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还在...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盯着我...”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有个人给我送了个东西来,说对我很感兴趣,想跟我做笔生意,”白渊的声音很慢,说是在跟司虹羽讲述什么,不如说他现在正在梳理自己的记忆,“那时候我还没出名到现在这个地步,因此对他们的到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是那人给出来的理由确是有的东西只有我才有...”
“我那时候没太把那个人的话当回事儿,现在想想,真正开始落入他们的算计之中...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白渊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很是古怪。
“你问我?”司虹羽有些诧异,他显然是没想到白渊还有这么个经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
然而白渊也用不着他回答什么,在他以疑问句结束那些往事的讲述之后,他像是被什么难题绊住一样没有再出声,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什么。
就在司虹羽有些昏沉的时候,白渊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一样,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擞的样子搞得司虹羽一个激灵,困倦之意都消散了不少。
“原来如此!”白渊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子,这一声响让司虹羽彻底清醒了过来。
“怎么?”司虹羽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离的眼中满是困惑,“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就说肯定有哪里不对劲,”白渊咧了咧嘴,看起来很是激动,“之前来找我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和我小的时候感觉到的那个监视我的人能量气息很像。”
“所以?”司虹羽的声音里很有些不以为意,“这能说明什么?”
“确实也不能说明什么,”白渊有些泄气,“能量波动相似那可是有太多可能了,根本没有办法当做直接的证据...”
“所以说现在就不要想太多,”司虹羽又恢复了昏昏欲睡的状态,“即便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不怎么轻松,还不如趁着这几天清闲的时间放松一下,要不然后面的事儿...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应对的。”
“为什么这么说?”白渊饶有兴致地看向司虹羽,说起来,他还没有详细跟司虹羽说过关于那个邪恶灵体以及神墓的基点,还有尼雅兰斯海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司虹羽却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让他实在是相当好奇。
“直觉,”司虹羽眨了眨眼,眼中仿佛下了大雪一般飘起了白色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未来的情况不怎么明朗,你身边的不少人,包括我还有其他人在内,甚至于你自己,都未必能活下来。”
“翼族人的直觉?”白渊笑了笑,倒是没真不把司虹羽的话当回事儿,毕竟真要算起来的话,在直觉和预感这方面,翼族就算不是顶尖的也能排在六界前列,尽管说这种能力让他们得到了不算特别好听的名头——“墙头草”——但是算起来的话,总归趋利避害也是生灵的本能,在这一点上太过诟病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司虹羽的眼神暗了暗,显然再提起翼族的话,尽管他现在算起来已经是相当平静了,但是还是不是很容易接受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想法。
“差不多吧,”司虹羽的表情变化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迅速消失不见,重新变成了那么一副平静的模样,“你也可以说我胆小之类的,我对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反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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