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苏行正好被田先生带到膳房的门口,看到这一幕,苏行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
田先生咳嗽了两声,严肃地说道:“没大没小的,有你这样招待贵客的吗?”
说罢,田先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请先入座。”
苏行一口气赶了大半天的路,中途又跟十几条成年狼不要命的打了一架,再算上刚刚经受的皮肉之苦,早就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他客气了两下,径直来到客位坐下。
田先生从夫人手中接过一壶清酒,为苏行和自己各满上了一杯,他双手举杯说道:“苏公子不顾安危舍身救下小女,老夫才疏学浅,无以歌颂公子的高义,只好略备些酒水,不成敬意。”
苏行忙举杯相迎,一饮而尽道:“老先生说这话可折煞晚辈了,在下漂泊无依,风餐露宿,哪能想到会成为您的座上宾,夫人又做了这么多美味佳肴来盛情款待,苏行实在是不胜感激。”
田颜嘟着嘴说道:“还有我呢,娘亲做菜的时候,我跑前跑后的帮厨,苏哥哥你可要多吃一点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先生放下筷子,敞开了话题说道:“苏公子啊,老夫在药房本来有些话想给你说,现在讲也不迟,你可知你身上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吗?”
苏行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田先生道:“还请苏公子伸出手来,老夫为你号上一脉。”
苏行收了收袖口,将右手伸了过去,田先生示意众人操持安静,将中间三指轻轻搭在苏行的手腕上,闭目调息认真感知脉象。
初时他面色平和,波澜不惊,但几个呼吸过后,“咦”了一声道:“这脉象好生奇怪,让我也有些摸不清,道不明。”
田颜回想起回家路上苏行的突发症状,就要开口,却被田先生一手拦住,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公子已被阴寒之气侵入体内,危及肺腑,但症状却没有怎么显现出来,老夫猜的没错的话,公子在路上已经多次尝试过了用内力驱除寒气,却只能起到压制作用,无法根治,可否告知老夫这寒症是何时出现的?”
苏行说道:“可能是江上风大,乘船之时不慎染了风寒吧,先生不必过于担心,歇息两日就会好的。”
田先生却是突然大笑起来,俄而,他正色道:“田某医术算不上多么高明,但也不像那些庸医一般好糊弄,俗话说‘百病寒为先’,一进门我就看出你舌苔厚腻,疗伤的时候更发觉你手足冰凉,肤色暗沉,现在正是仲夏时分,又非寒冬腊月,这些情况是不应该出现在你这样的习武之人身上的。”
见苏行不作反驳,田先生接着道:“我从医半生,虽是头一次遇到你这种情况,但十二年前有幸拜访过一位军中明医,听那位提起过,世间最为阴寒之物无非妖孽和鬼怪,唯有这两种东西作祟能让武道高手至刚至阳的内力都奈何不了,妖风鬼气无法被药力化解,内力也只能暂时阻止扩散,稍有疏忽它就会趁势反击,公子能压得住它一时,但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还望以实情相告。”
听到是妖孽和鬼物作祟,田夫人目瞪口呆,田颜则是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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