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立时扑面而来,使得怀时难以喘息,眼前所见的紫色电芒正在没有规律的跳动,怀海掌中所传出的威压,是怀时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力量,此中力量极其霸道,仿若可将世间万物都化作焦土一般。
“如果你的目的是使我感到紧张,那么你做到了。如果这样也得以证明我真的是怀氏宗族后人,那么如此也太过儿戏了。”虽然怀时话语如此,但是青凤得以清楚的看到怀时那颤抖的身躯,虽然青凤离着二人有些距离,但是青凤亦能感受到自怀海掌心所传出的威压,更何谈怀时正如此近的面对着这种威压,如果换做自己,只怕就不会是颤抖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好胆色,卒然临至而面不改色,倒有几分我怀氏宗族的气魄。”怀海的语气变重了些许,随着语气的变化,怀海手中的紫色电芒也变得越发强烈,那无规则的跳动也变得甚是活跃,只听得怀海一声暴喝,那紫色电芒也甚是迅速的开始凝缩。
须臾之间一柄紫色剑锋自怀海手中隐出,怀时认得这便是当日斩杀那三名蛇族战士的紫电神剑,此时正被怀海握在手中,“这柄紫电神剑便是当年怀然将军所持的神锋,也是怀然将军当年托付我带回涂山的神物。”
“这又能说明什么?”方才怀海的举动于怀时看来,无非只是为了戏弄自己所作出的举动,一股无名之火自怀时心底泛起,虽然怀海救过自己与青凤,但是这也不代表自己不是他可随意戏耍之物。
“莫急。”怀海将紫电神剑横置,剑柄立于怀时面前,“想要验证你是否是我怀氏宗族后人也甚是简单,你只需要握住这紫电神剑便可,只是我要提醒你,这样做甚是危险,毕竟你的道行甚浅,而这紫电神剑此中神力甚是汹涌,稍有不慎便会被神力反噬,伤及灵根,你可要想好。”
“你究竟是想要将紫电神剑予我试验还是只是为了说教于我。”怀时眼眸冰冷,他想得到力量,得到可以改变自己受尽他人冷眼的力量,而得到这紫电神剑无异于能够给怀时不小的帮助。
“哼,我发现你这小子最厉害的却是你这一口利齿。”桀骜之意于怀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顾及怀海半分情面,自己方开始有几分喜欢这小儿,但是这小儿却好似并在意他人的感受。然而这也怪不得怀时,毕竟怀时儿时便无人照顾,又如何懂得去照顾他人感受,只是除了青凤。
怀时却并不打算与怀海继续斗嘴,一把便将紫电神剑的剑柄握住。
待怀时方方触及这紫电神剑,那宛若遭受雷击一般的痛楚立时传遍周身,那仿佛将怀时每一处经络都破坏的痛楚,怀时何时受过这等痛楚,一时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叫出来,但是那神情却是无法骗人的。
青凤看入眼底,却感受到了那同怀时一般的痛楚,死死的将手握紧,“怀时。”不自觉的呢喃一语。
殊不知正是青凤这不自觉的一语呢喃,使得怀时一时失了神,那紧绷的神经出现了短暂的松懈,但是那玄雷的速度又岂是寻常速度所能比拟,正是怀时这短暂的出神,使得那紫电神剑的神力绛染怀时周身,怀时直挺挺的将身子坐起,神情痛楚,那咬紧的牙关也缓缓松开,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
“怀时,怀时,你怎么了?”青凤神情急切,想要上前,却被怀海一把拦下。
“莫要上前,你莫不是想要同他一样,受的那紫电玄雷着身之苦?”但是怀海心里却甚是清楚,想必眼前所见的这小儿便是自己怀氏宗族的后人,虽说道行高深之人也得以驾驭这紫电神剑,但是那是基于那高深道行以及强大灵力的支撑之下,寻常他族灵狐亦或其他灵物操持此剑,只怕立时便会被这紫电神剑的神力所反噬,落得化作那一抔焦土的下场,而这怀时自然没有强大道行以及灵力作为支持,那便说明他是怀氏宗族后人,自己当年方受这紫电神剑之时,比之怀时此时所受的痛楚要强上百倍,更要痛上千倍。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怀时受苦,快些将这柄神剑自怀时手中拿开。”怀时那因为痛楚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面容,自青凤看来痛自心起。
青凤猛地将怀海拦在自己面前的手向身后甩去,怀海也甚是没有想到青凤竟会这样做,但是诧异之余想要阻止青凤已经再也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青凤快步向怀时所在的床榻靠去。
青凤本想将紫电神剑将自怀时手中抽离,但是怀时紧紧握住剑柄,青凤无下手所握之处,此时情急,也容不得青凤多想,也顾不得那泛着紫色的剑芒会不会锋利无比,握上紫电神剑。
被紫色电芒所包裹的紫电神剑锋利程度自然非寻常凡兵所能比拟,青凤掌心方方触及那紫电神剑,却还未发力将紫电神剑从何时手中抽离,那锋利的剑芒早已将青凤的掌心划破,但是青凤却并不得将手收回,因为随之绛染全身的便是周身的麻木,如同将那脑海的神识也一并麻木一般,再也思索不得。
殷红的鲜血缓缓将紫电神剑覆盖,缓缓的向怀时所握的剑柄流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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