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此般看着眼前的石像,那种感觉如同看待陌生之人一般,或许石像便是死物,纵使雕刻之物不论如何相似,却终究不是当年所见之人,现已时过千载,即便得幸再见太公真身,也早已不再时当年之情感。
青凤只是将香坛木案之上的灰尘用手轻轻拭去,又重新点燃了三支香,持香拜立,三扣其首,将香插于香坛之上,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去,走的甚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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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子建同青凤自临淄城外的太公祠堂向城中曹子建的府邸回返之时,马车行于长街之上,青凤因为狐目的关系,相隔甚远便看出有一人正在甚是焦急的来回踱步,而所处之地便是曹子建的侯府所在。
而此人便是这些时日青凤于曹子建府邸之中所见的总管,“侯君,许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青凤唐突一语却将一旁正在出神望着窗外的曹子建惊得,连忙问道:“大事?”随即曹子建面露不以为然之神色,“这齐地之上会有何种大事发生。”
只不过这不以为然之神色却是操自己故作的神态,曹子建并不希望于青凤面前失态,而对于此时曹子建来说只是希望于自己封地之上不要再出现任何事情,此时的形势便是宁可无为,但求无事。
青凤不知曹子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被曹子建的反应为之一惊,但是随即便缓过神来,此时马车将头转过,使得青凤不得再从马车的窗外看到方才所见的侯府总管,青凤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见到你侯府之中的总管正在甚是焦急的于长街之上等待,所等之人定是你,经过这些时日相处,此人行事颇为稳重,此中焦急神色鲜少出现,而一旦出现,想必定是发生了大事。”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曹子建言罢便想起青凤本是狐灵一族,不是常人,定是可以视清千步之外的事物,随即对着御马侍卫说道:“劳驾快些回府。”
御马侍卫听闻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敢耽搁,遂狠狠抽击了几下马背,马匹吃痛,行进速度着实快了不少,片刻之后便自长街之侧行至侯府门前。
“侯君!”还未等曹子建自马车之中行下,总管见到是曹子建的马车回来,连忙唤道。
曹子建听闻其焦急语气,定是同青凤所言一般,发生了些许大事,随即也不再耽搁,连忙起身行下,见得总管神色焦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丞相派使者前来,已经于府中等待了半日了。”总管说道。
丞相二字使得曹子建为之一惊,这是自己分封齐地的第三载,也是第一次见到父相派遣使者前来,方才总管称已经于自己府中等待了半日,此时,这些人是自己最不得怠慢的,回首有些恼怒的看向青凤,自己若不是同青凤去看那太公祠堂,也不会将父相的使者怠慢,但是此番在同青凤追究责任也并无半分用处。
青凤被曹子建方才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定是因为同自己出游而耽搁了些许事情,“无需惊慌,我自会帮你处理。”
“但愿吧。”曹子建并不知青凤究竟会如何帮自己处理,而自己此时除了相信青凤也并无任何办法。
曹子建也顾不得更衣,随即打理了自己的发髻便跟随着总管向正堂行去。
果不其然,使者果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见到曹子建而来,不耐烦之色变得越发明显,任何人都知道,现在正处于何种紧要关头,更何况自己此番还是打着丞相的名义而来,使者便更加有恃无恐。
“临淄侯曹子建,拜见使者大人。”曹子建将正堂门推开,快步向里行去,便走便说道。
谁知那使者却宛若未闻一般,依旧自顾自的饮着酒,见到曹子建正恭敬的行礼于自己身前,快意油然而生,权力果然是好东西,平日里自己触不可及之人,今日没曾想竟然会负立于自己身前,而且大气也不敢喘。
许久过后,使者轻咳一声,又饮了口酒,却依旧什么都不曾说。
此时曹子建等得有些焦急,但是却又不敢薄了使者的面子,若是他在自己父相面前说些不利于自己的言语,只怕会令自己于父相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曹子建却又不想就这样等下去,遂试探的问道:“不知使者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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