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别过。”
虽然是曹子建亲自言明让随行的大队先去到太守府邸之前,但是这样做却并不合规矩,那驾车的御马侍卫跟随曹子建日子许久,这些事情也自然得以懂得,行至不远,便将马车停下,下车架向身旁同行的将军行去。
“将军,我们还是此番在此稍等侯君片刻,你意下如何。”御马侍卫询问道。
“罢了,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便在此等侯君吧。”那名将军自然知道御马侍卫此言何意,自己这般唐突而至,自然也甚是不合礼数,只得传令众人于这长街之上等待。
寻常人家最喜看热闹,方才城门的喧嚣邺城之中的百姓也早已有所耳闻,而此番来访之人悉数停于长街之上,那些不知此中细由之人亦在此围观,毕竟热闹又不需破费。
待曹子建追上于此等候的大队之时,周围早已是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不是命你们先去等待吗?来此惹得众人围观作何,快些前去拜访邺城太守。”大队继续行进,围观百姓自然甚是识趣的散去,毕竟已无热闹可看,在此久留也无用。
太守府邸位于邺城中心地段,行至不远,便已近至太守府邸,曹子建见得那高悬的牌匾,归整了自己的衣物,便对着身旁的青凤说道:“青凤姑娘先委屈一下在此等候,待我将此事做罢,自会寻一落脚之所供青凤姑娘歇息。”
“无碍,侯君但去先行处理正事便可。”待曹子建从车架之中离去,青凤面容之上浮现出略带俏皮的笑靥,青凤哪里会如此听从曹子建的嘱咐,毕竟青凤早已是无拘无束的惯了,加之曹子建方来此邺城便前来拜见邺城太守,想必此人于邺城定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咒术之语微微念起,青凤的身形隐去,只见车架的纱帐被掀起一角,却并不得见任何人从中而出,好似被风吹开一般,但是此间日和风静,哪里会有风?
太守府邸的侍卫见到大队前来,颇具紧张,但是过了许久都不曾见到有人前来通秉,四人相互张望了一眼,“你去,去问问是谁。”
“我?”被指的侍卫闻言咽了一口唾沫,虽心有不甘,但是抱怨已然无用,谁叫自己入到这太守府邸的年岁短呢,“上次就是我。”呢喃一语想要挽回些许颜面。
侍卫不住的回首望向身后的三人,虽说是职责所在,但是此举做不好便会招至太守一顿责斥。而曹子建却正从车架之中行下,而那侍卫行的匆忙,没有注意身前已出现了一个人,待发觉之时早已收不住力,直直的撞向曹子建。
曹子建哪里会想到这侍卫竟然会直直的撞向自己,一时足下失了气力,向身后跌去。
下坠之感使得曹子建将心都提起,有些事情你马上便知他要发生,而你却并不得加以阻止,这种事发生的前夕,才是最令人心生难受的。
然而曹子建的身躯并没有同其所想的那般重重的跌倒于地上,而是只觉得好似被人托起一般,腰间那触感依旧留存。
曹子建为之稍稍愣神,随即便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转而笑颜浮上面容,“罢了。”
曹子建想要伸手去触及,试探究竟是不是同自己所想的一般,探出的手有些犹豫,但是还未等曹子建将手伸直,方才支撑着自己身躯的触感突然失了踪迹,曹子建只觉得身形继续下坠,坐倒在地上。
突然的变故使得曹子建更加确信,确信同自己所料一般,自己并不得察见,然而定是青凤方才隐去了身形,跟随自己行出车架,见到自己被人撞到,便前来相救。
经过方才的缓冲,落地的冲击感并不算太重,这才使得曹子建并没有受到半分伤害。
侍卫见状立时颇为懊悔,都怪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没有察觉曹子建的出现。
“公子,你无事吧。”侍卫上下打量着倒地的曹子建,见其衣着并不似寻常人家所着,而身后同行大队也皆是华衣负甲,威严之息不言而喻。
“不管有事无事,如此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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