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为青凤诊脉的年迈郎中满面疑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对,奇怪。”言罢随即又换过另外一只手,搭载青凤手腕之上,若非青凤面目惨白,神态颇为虚弱,甄夫人所请来的郎中肯定会认为定是自己诊疗手法出了问题。
“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恕老夫眼拙,这位姑娘脉象虽趋于平稳却时不时的有一股强流冲入,老夫见识浅薄,还请夫人另请高明。”甄夫人所请的这位老郎中不愧是江湖之上摸爬滚打数十载之人,处事经验甚是丰富,明哲保身乃是其一直所秉承的处世理念,其固然知道若是医好了甄夫人定然会许以重赏,但是相反的定会惹来灾祸,这也是其不愿同权贵之流打交道的缘由,毕竟太过危险。
“有劳先生。”
正当屋内归于寂静之时,一语落定使得众人再次将目光移试向屋外,说话之人正是曹子建,清早时分,曹子建便听得府内传出的议论,毕竟其与甄夫人所居院邸仅有一墙之隔,便闻讯前来查看,见到此时青凤正躺于床榻之上,不禁担心起来。
“嫂嫂。”曹子建虽百般不愿如此称呼甄夫人,但是碍于此时人多眼杂,还是俯身行礼。
“侯君无需多礼,本是一家人。”甄夫人闻言亦俯身还礼,举手投足尽现优雅之姿,令曹子建一时瞩目。
“咳咳。”青凤见得曹子建正注视于甄夫人,念及此时人多,遂轻咳几声,以作提醒。
曹子建闻得青凤几声轻咳,恍然回神,快步向床榻行去,幸得青凤提醒,不然今日这丑态便是出定了。
“青凤姑娘,你,无事吧。”曹子建言语稍顿,满面疲态难掩。
“无事,好多了,只是有些受凉罢了,劳烦侯君与夫人挂心了。”青凤微微将头扭向一侧,故作些许疲态,“只是此时有些倦了。”
“那便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谢侯君。”甄夫人缓徐而言。
“谢我?谢我什么?”曹子建闻言却是一头雾水,曹子建并不知青凤为了维护自己而编造的谎言。
“这等小事,夫人怎又提起,侯君昨夜冒昧而去听笛,惊扰了夫人的雅兴,我为夫人寻回长笛本是分内之事,”言语之时还不忘咳嗽几声,以令自己所言更加为之动容。
曹子建闻言颔首,直至方才青凤所言,曹子建才得以捋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还有一点令曹子建百思不得其解,便是昨夜青凤的离去,究竟是为了助自己寻笛还是另有隐情,如若真的有隐情,那么隐情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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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青凤已经可下床行走,毕竟青凤本就是灵狐之躯,并不似常人那般需食五谷会得百病,并没有病痛经历的青凤不知自己受得这种风寒需于床榻之上休养几日,数日休养下来,本就天性活泼的青凤自是耐不住这种寂寞,索性就于今日便下床行走。
推门而出,晴光万里,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青凤微微闭眼,长吸了一口气,还是这般不被束缚的感觉令青凤感到舒心,会心的笑颜展露。
“你这般快步行走,会令人生疑的。”
忽自一语使得青凤闻言受得一惊,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青凤竟然不曾注意有人竟然早已倚靠于门外。
“啊。”
青凤受得一惊,叫出声来,目光所及细看原是曹子建,一连数日曹子建连汤带水的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虽然之前百般厌恶于曹子建,但是经过此事,曹子建于青凤心中的形象又有所改观。
青凤之所以拒绝曹子建的喂食,告诉曹子建自己本无事,是因为莫名的俏皮心性还是令青凤想要继续作弄一下曹子建,念及数日曹子建那认真神情,青凤亦有所不忍欺骗于其,青凤一想到当日对自己展露那冷漠面目的曹子建,还是并不曾将实情对他讲述,而曹子建也并不曾有过追问,追问当日夜里青凤为何会离去,又为何会落水。
青凤一语惊声,令依靠于门前的曹子建没有半分准备,忽自一声惊语令曹子建都为之一惊,“青凤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侯君忽自出现于此,令我不曾有准备。”青凤不知自己方才一语惊呼便是惊了曹子建。
“青凤姑娘,你。”曹子建话语稍顿,随后说道:“你本无事,对吧。”话语之中满是确信之意,但还是询问道。
“侯君,你,是何时发现的。”青凤话语将尽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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