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要争论了。你先下去吧。”曹子桓对着负责传信的侍卫摆了摆手,待侍卫离罢,曹子桓猛然坐于石案之前。
“夫君接下来又作何打算?要不为难临淄侯一事,便暂且作罢吧,免得引火烧身。”甄宓劝解道。
曹子桓闻言猛然将头转过,恶狠狠的看向甄宓,怒意横生道:“作罢?怎可作罢?如若此役我身败,你们觉得还尚可于此安然度日?”
甄宓被曹子桓的猛然呵斥而惊得周身发颤,梨花之雨猛然落下,甄宓掩面抽泣。
“夫君,休要动怒嘛,姐姐也是一片好意,依照妾身愚见,这令临淄侯归身洛阳之事也急不得,曹公并未问责于夫君,便说明夫君还有机会。”郭女王娇声细语,玉指轻抬,将曹子桓发髻之上的青丝扫落于侧,顺势滑至脖颈之处,揉捏起来。
曹子桓立时觉得甚是舒心,方才烦心之事也便随之而去,但是旁侧甄宓的啜泣之声还是令曹子桓有些心烦,“来人,送甄夫人回房。”
甄宓未等侍女搀扶,行礼作罢便快步离去。
郭女王见到这种情形,不禁喜自心来,待甄宓行远,曹子桓猛然抓住了郭女王的玉手,自脖颈之处用力,将郭女王拉至怀中,“方才你说,还有机会?什么机会?”
“办法是可以说,但是需要侯君小小的奖励。”郭女王眉宇之中媚态横生,柳眉似两柄弯刀,早已将曹子桓的内心剜空,使得曹子桓再也思索不得回绝的理由。
“你这个善折磨于我之人,说吧要什么奖励。”曹子桓轻笑而语,搂着郭女王的腰又加重了些许气力。
“只需夫君稍稍抬爱,轻吻一口妾身便心满意足。”郭女王娇羞而语,欲迎还拒,将头又扭向一侧。
正是这一举动,使得曹子桓的怜爱之心又重了些许,将郭女王的下颚钳住,缓缓的将郭女王的头颅转过。
“此间人多,此等奖励,待夜深之时,你想要多少,为夫便赏赐多少。”曹子桓望着郭女王那似深潭一汪的眼眸,轻言缓语,“说吧,你方才所说的机会。”
“既如此,那么妾身便说一下妾身的愚见,曹公既然不曾责罚于夫君,说明张文远并未将此事原委通秉曹公,今时不说,日后也定然不会说,张文远所要做的只是要给合肥的将士一个交代,一个可以搪塞过去的交代,夫君亦可命新上任的军需官如旧,但是却并不得做的那般苛刻,还是要让合肥城中的将士感受到来自于夫君的压力,让他们不自觉的疏远于临淄侯,再者,曹公那便也要派人做些文章,曹公生性多疑这是世人皆知的,两侧并行而下,不出些许时日,那临淄侯自然只得乖乖的回到洛阳。”
“你的心,着实比我狠上万辈,你要知道,那可是我的亲弟弟呢。”曹子桓故作不忍之色,玩味的说道。
“那又如何呢?”郭女王轻舔玉手,将手堵在曹子桓的口上。
玉指触及朱唇片刻,曹子桓将郭女王的手拉至一侧,放声而笑,“哈哈哈哈哈,说得对,得此大位,我的亲弟弟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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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处斩延误军粮的军需官一事自合肥城中早已是传开,曹子建自知张文远做此事是何等的不易,毕竟夹在自己与兄长之间谁人都不可得罪。
虽然此时乃是清晨时分,但是青凤面容之上却尽是难掩的疲态,这数月被困于合肥军营之中,终日不得随意走动,但凡走动还需要隐去身形,但是最为苦闷的还是无人说话。
“侯君,有心事?”青凤除了曹子建之外便再无他人可相叙。
虽然曹子建的有心事常人一眼便可看出,但是此间除了无话寻话说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曹子建闻言颔首,“是啊,有心事。”
“说出来就会好些的。”青凤俏皮而语,趴在床榻之上蹬了蹬腿。
“不想说。”一连数月未进酒,曹子建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青凤暗笑一声,口中咒术念起,青凤的神识突自而出,入到曹子建的脑海之中,曹子建自然是有所察觉,便问道:“青凤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侯君不想说,我就只得自己查看了。”脑海之中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这是曹子建从来不曾经历过的。
“快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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