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长锋相接,四目只此相隔,两人眼眸之中皆是战意,“我张文远,哪里都不去,今日,我便化身终结东吴之鬼神!”
“休得张狂!”吕子明闻言怒意更深,晃过身形,稍稍后撤数步,将马首牵起,用马蹄踢击于张文远胯下战马,张文远只得打马向后躲过,此时张文远早已是斩敌无数,肩头仅剩的一个虎首也早已是满是鲜血,宛若炼狱之中浴血而生的修罗。
“那便是吴主孙仲谋,众将士,但凡有斩孙仲谋之将,赏金万两!”张文远高喝一声,长锋直指孙仲谋所在之处。
张文远哪里会认得何人是孙仲谋,但是此时一众吴国将士簇拥于一处山丘之上,阵中所围之人定然是孙仲谋,此等欲盖弥彰之法,正让张文远有了目标。
吕子明听闻张文远一声高喝,亦是骇意横生,生怕孙仲谋有失,亦不敢在同张文远交战,打马而回,自孙仲谋阵前抵御。
一时间,在无人敢入张文远三丈之内,张文远亦没有立即组织下一次的冲锋,而是手提黄龙腾云刀,刀锋所指便是孙仲谋所在方向。
“吴主孙仲谋!”一语高喝使得孙仲谋有些肝胆俱裂,孙仲谋从未想过张文远竟然会这般勇武,乃至于自己所率的这十万众部宛若草芥一般。
“尔敢与我张文远一战?”张文远厉声高言,神情万般肆意,好似从未将孙仲谋放入眼中一般。
孙仲谋没有言语,而是下意识的将马首出的短戟拿出,握于手心之中,生怕张文远真的突入而知,此时孙仲谋早已是又惊又怒。
“你这小儿趁曹公伐汉中之时,竟然轻视我等合肥众将,还派遣战书前来,今日,你便再将你的战书于我念一念。”张文远放声狂笑,张文远这几番话语早已使得孙仲谋内心是万般怒意,不自觉的又握紧了手中的短戟。
吕子明知道不能再任由张文远继续这样嘲讽下去,不然东吴众部的士气自然低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遂向身旁扫视而看,遂道:“蒋公奕,贺公苗何在!”
“末将在!”二将闻言打马上前。
“随我出战,势要将张文远这狂生擒于阵前,将他的口舌拔下,我倒要看看他这口舌究竟同他人的有何不同。”吕子明怒意一言。
随即三将领命,再次重拾军阵,霎时间三千东吴军士又自山丘之上杀将而下,目标直指孤身于此的张文远。
张文远打马相迎而去,寒芒四起,斩翻数名军士,蒋公奕战马胯下所悬绊马索随即被抛出,却被张文远横刀劈开,“难道你们除了背地里使阴招之外明面上的本事就只有这些?”
张文远这一语挑衅再次将吕子明的怒火挑起,吕子明长刀横立,扫向张文远,张文远提刀相挡,挡下刀锋之后,力道惊得张文远向后打马退去半步。
贺公苗此时早已绕至张文远身侧,突然杀将而出,手中长锋直指扫向张文远的首级之上,但是此时张文远再想提刀相挡已是为时已晚,只得将长刀横劈而出,此般势头便是要同贺公苗搏命了。
贺公苗见张文远这般不要命的攻势,遂只得将长锋收回,向后打马退去。
张文远自突入这阵中之时,便早已做好了无归的准备,只是最为可惜的没有趁着突杀之时斩下孙仲谋。
此时自清晨十分早已是杀将到了晌午,日头颇盛,使得众人早已大汗淋漓,张文远的体力也消耗了颇多,再战下去,只怕一旦自己所率铁骑的锋芒消退后,便再难折身而回。
“将军,李将军说东吴后军此时已经突破了防线,向此处杀将而至。”张文远遂知道再战下去也无任何意义。
遂不再同三将纠缠,打马自阵中厮杀,将被围困于阵中的残部铁骑救出,吕子明看到张文远这般动作,便知道张文远定是生了退意。
“围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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