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叫厨子前来,为我烧几个好菜,备上一坛好酒驱寒。”此时曹子建眼眸之中只有甄宓一人,遂跟随甄宓向楼上自己平日里经常饮酒的房中行去。
“侯君,侯君,小人有一事相求,你也知道曹公定下的法度甚是严厉,若是被寻街的校尉发现小人深夜还敢掌灯,只怕。”店家有些难做,遂询问道。
“我自不会令你难做,我不会掌灯的。”曹子建摆了摆手,示意店家无需多言。
店家领命颔首,但是当店家看到曹子建身后之人,那绝美容颜令店家有些失神,曹子建有些不悦:“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店家连忙弯腰而退,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珠,不曾想这侯君竟然会这般大胆。
片刻过后,飘香的饭菜端入房中,曹子建亲自为甄宓斟满酒杯,“嫂嫂请,夜里寒凉,而嫂嫂所穿单薄,先饮下杯酒驱寒。”
虽说甄宓此番深夜前来寻曹子建,曹子建甚是开心,但还是担心甄宓这样做会为她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自己兄长的脾性曹子建甚是了解。
随后曹子建也为自己斟满杯酒,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怪异,但是此时曹子建再也不想多想,贪欢一刻便是一刻,这一切不正是自己所一直向往的?
“嫂嫂此番同兄长前来洛阳所为何事。”曹子建饮罢杯酒后问道。
郭女王闻言道:“曹公急命我夫君前来,想必定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曹叡现在可好。”曹叡本是曹子桓与甄宓育下的一子,曹子建也甚是喜欢,毕竟曹叡少时好学,且为人恭谦,曹子建也教习曹叡写过些许章赋。
“一切都好。”念及曹叡,郭女王一时又痛哭而起,掩面悲泣,曹子建想要劝慰,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自己没有生育过,不知道此中的感觉。
“嫂嫂莫要哭了,嫂嫂定是饿了一天了,快些吃些充饥吧。”曹子建示意郭女王动筷,而自己则是一杯又一杯的饮着酒,毕竟郭女王所表现的太过悲苦,乃至于曹子建甚是痛心。
曹子建再想询问些什么,郭女王却并不作答,而是一杯又一杯劝着曹子建饮酒,第三坛酒坛滚落,曹子建此时早已是醉眼酩酊。
或许只有一个人醉时,才知道他最爱的是什么,“嫂嫂,嫂嫂呀。”曹子建郑声一语,尽是无奈之意。
“我在呢。”郭女王见曹子建此时醉意酩酊,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已经完成了大半,方才郭女王不再作答,只是不希望被曹子建听出自己话语之中的纰漏,使其生疑,但是此番郭女王化作甄宓的面容来寻曹子建已经是怪异至极,曹子建都未曾生疑,还有什么事是会令曹子建生疑的呢?
“嫂嫂,你可知,那爱意压于心底,是如何的疾苦,无人可诉。”曹子建此时醉意颇重,嘴角有些不自觉的上扬,或许是上苍感应到了自己的爱意真切,才会令甄宓来寻自己,但是虚妄也好,真切也好,曹子建都已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如果这是虚妄,那便一直都不要醒来。
“我知道。”郭女王甚是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性,当一个人向你吐露心扉之时,你所做的不是要迎合,不是取悦,只是静静的聆听,他们所需要的不是共鸣,而是一个发泄的聆听者。
“嫂嫂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嫂嫂,我虽然不知道你来寻我有何目的,纵使你为了我兄长而来,我若是能够死在你的手中,也足以了。”曹子建释然一笑,或许当期盼之久之事真的发生之后,此中真假,一切的一切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郭女王闻言静默了许久,郭女王此时越发痛恨甄宓,痛恨甄宓为何如此好命,会有权势之重的二人都如此的深爱于她,妒忌之意越发坚定了郭女王想要毁掉甄宓的念头。
“谢谢侯君的款待,也谢谢侯君愿意听我的抱怨,更谢谢侯君如此深爱于我,但是我并不得使你兄长生疑,我便先行告退了。”郭女王言语虽然如此,但是他又怎可就此放过曹子建,欲擒故纵之法甚是巧妙。
曹子建闻言有些生急,急切的站起身来,“嫂嫂,你为何要如此急切的走。”曹子建害怕这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黄粱大梦,会随着甄宓的离开而消逝,如果这真的是梦,那就于这大梦之中做一些自己从未敢做的事情。
不知为何,曹子建的脑海之中会萌生出这样一种危险的念头,但是曹子建怎么也不会知道,这念头竟然是流凝趁着曹子建醉酒运用狐媚之术于曹子建脑海之中种下的念头。
“那么叔叔希望我?”郭女王话语之中极具引诱意味,媚态横生,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此中媚态令曹子建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但是随之脑海之中又归于清明,自己不能害了甄宓,这样也会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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