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女王望着蜷缩倒地的青凤,定定的盯着青凤那痛苦的神情,好似唯有青凤这般痛苦的神情才得以宽慰郭女王这千年以来的怨恨,但是当郭女王望见青凤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怒意满上胸口。
郭女王自是见不到青凤有半分喜悦,遂快步上前,蹲下身来,捏住青凤的下颚,“回忆起欢喜之事了?就慢慢温存着最后的时刻吧。”
此时的青凤的目光早已变得迷离,被硬生生抬起的头颅也看不清楚郭女王的面容,记忆正在慢慢消失,灵力也再慢慢的抽离。
正当郭女王认为这一切都会这样顺利完结之时,忽自于青凤身上迸发而出的金色光芒令郭女王不得直视。
“青凤。”老迈却又雄厚的声音自青凤那迷离的脑海之中浮现。
此时青凤早已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是谁。”
青凤竭尽全力的去思索这是何人的声音,但是莫说是这声音,便是任何记忆都思索不得。
“快些逃走。”青凤脑海之中的声音并没过多阐述,“活下去。”
郭女王一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另外一只手想要将倒地的青凤侵住,郭女王生怕这是青凤所施展而出的诡计,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人受得封灵之术还得以再施展咒术。
但是随着金光逐渐消暗,青凤的身躯也随之缓缓缩小,最后竟然化作了原形,一只胜雪皮毛的白狐自郭女王面前浮现,只见得那白狐虽然行走之时还有些趔趄,但是此时还得以勉强行走。
行出数步,白狐回首望向郭女王,随后破门而出,消失于夜色之中。
郭女王被金光耀射过后,如同被定身了一般,纵使脑海之中甚是清明,但是身躯却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化作原形的青凤就此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中。
“青凤!”郭女王发出一声撕心般的怒吼,“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虽然我不知今日是何方神圣助你,但是你终究逃不出跪倒于那位大人面前受审!”
郭女王的这番嘶吼也无非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甘,这等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所寻住的机会,自己所筹划了这么久,才夺得了郭女王的身躯,迫害曹子建与甄宓无非只是为了令青凤为之震怒,而逼迫青凤现身,可如今青凤现身之后,到了最为关键之时自青凤体内迸发而出的金光神力却帮助青凤逃脱。
青凤身受封灵咒术,对于流幽而言却并不是一件好事,青凤一旦丧失了灵力,自己又该去何处寻于青凤呢。
那死死咬住下唇,有些渗血的白齿正微微颤抖,百般不甘,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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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晌午时分,当空而悬的烈日灼烤着暴露于外的一切,而数丈之高大树的些许绿荫,是这一片旷野之中唯一能够为之遮挡炙热日光所在。
树下,一位少年正倚树而息,因为行路奔波的缘故,背后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已然不同于身前衣服的颜色,少年用衣袖轻轻拭去额角渗出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自喃道:“听闻江南之地风光宜人,但是不曾想热起来同他地一模一样。”
却见这位少年面容观约无非二十出头,虽然衣着颇为朴素,但是发髻却打理的甚是整洁,面容也颇为清秀,少年将行囊之中的干粮取出,干粮早已被风干的近乎于粉末,但是少年却全然不曾在乎,好似但凡有充饥之物,只要是可以下咽便可。
少年近乎于是将干粮倒入自己口中一般,而后将水袋取出,将口中的干粮冲咽下,算是勉强充饥过后,少年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将行囊收拾好,将行囊重新盖在石盒之上,少年所想掩盖的石盒纹路颇为奇异,但是那渗入此中再难擦拭而去的血渍,却将石盒的肃杀之气所展现而出。
少年望着数里之外依稀可见的金华城城墙,本想快些入城,但是望着树荫之外,那被热浪炙烤而缓缓浮动的大地,不由得再次发出一声轻叹,“树兄啊树兄,看来我还要再陪你些许。”
少年将本已戴在头顶的破旧草帽摘下,那烂了数个大洞的草帽自是抵挡不住这等强烈的日光。忽自远处的几名撑盖之人引起了少年的注意,这等烈日无惧暴晒,还在摆弄着些许铁质器物,观其神色慌张的模样,定然不是再做何种好的盘算。
但是事不关己,此时还并未发生什么,少年稍稍扭过头去,不再看向那几人。
“大哥,那东西可狡猾的紧啊,今天真的能够将其捕获吗?”一语颇为尖亢的话语而出,将本合目休神的少年惊扰,不由得缓缓睁眸,虽然并未转头直面而视。但是却仔细聆听着他们三人的作谈。
“是啊,大哥,也不知这金华城的太守发的何种疯,竟然听信了城中有妖物作祟的传言,下令一律不得捕杀灵性之物,以免惹怒妖物。”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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