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听闻谢七爷话语,则是冷哼一声,笑道:“谢七爷何日变得如此仁慈了,两只擅闯阴司的蝼蚁罢了,碾死便是了,无需谢七爷多虑了。”
青凤连连躲闪,毕竟被割烂的衣袖便表面,虽然自己伤不到虚骑,却并不代表虚骑伤不得自己,反观燕赤霞,早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横流。
青凤急切至极,怒喝一语,金光而现,立时将燕赤霞裹缚于金光之中,一时虚骑竟靠近不得燕赤霞,这也是青凤无奈之举,此时燕赤霞早已是伤重,得见被青凤的金光所笼罩,稍稍松了一口气。
“陆判,那小儿被护住了。”一名虚骑禀告于陆判。
陆判全然不在意,直指于青凤,笑意未减:“杀了那狐妖,她那咒术不就解除了。”
虚骑面对了无数次阴司之中的变故,但是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态,数百虚骑,所面对的却是一狐灵一凡人。
青凤被逼的连连后退,眼见着便要来到了思乡岭的尽头,青凤得见退无可退,嘶吼之下,还是被数刀锋劈砍于身。
鲜血洋洒于望乡台之上,将石阶点缀的如同绽出点点红梅,青凤再无力支撑,伤重至此,便倒地喘息。
“对不住了,怀时。我还是不曾寻见你。”言语之中极尽自责之意,青凤好恨,恨这浮生,恨这流年,恨自己无为。
虚骑得见青凤被斩翻于地,伤重至极,已然丧失了继续抵抗的能力,遂看向陆判,陆判笑意玩味,“看我作何,斩了便是。”
虚骑自是不敢违抗陆判的命令,虚骑皆显出实体,手中长锋也变得刺目。
高扬着的长锋,燕赤霞无能为力的击打着金光屏障,青凤虚弱的喘息,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一般。
此时青凤心想,此时自己正在阴司之中,即便死了,轮回也算得快,那样便能更快的追赶上怀时。
“等着我啊,怀时,下辈子。”话语轻弱,言罢双目缓缓闭合,浊泪伴随着鲜血流落。
正当虚骑的一众刀锋要劈击于青凤之时,振衣作响,长袍而扬。
一人自天而落,立于青凤面前,陆判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却不曾想还会有人出现,陆判双目微瞪,打量着眼前那身裹长袍之人,只不过,这一次此人并没有继续压低头颅。
“阿二,你来此作何。”陆判认出阿二后大惊失色,阿二乃是阎君的随身护卫,阿二来此,便说明阎君也来此了。
只闻数声墨色长袍迎风猎猎生响,长袍自阿二手中松离。
随着墨色长袍飘离,一袭旧颜出现。
青凤因为伤重的缘故,不得将头抬起,只得看清其背部之下,阿二背影似有相熟,不过此时的意识已经变得颇为迷离。
“数百载了,未曾相告诸位我的真实名讳,真是对不住。”阿二话语略显生冷,话语之中极尽竭力压制的怒意。
陆判闻言则是略显不解,“快些让开,此事与你无干。”
“伤及凤儿,便是九天仙家,也难逃挫骨扬灰。”
青凤听闻至此,眼眸之中热泪再次滚落,那声音青凤等了太久了,乃至于真的等到之时,竟然会有些许感觉不真切。
“我名怀时,涂山,怀氏。”怒意横生,但是竭力抑制所展现出的笑意更令人心生寒意。
一众虚骑自是认得怀时,一时虚骑陷入两难境地,既伤不得怀时,又不得违抗于陆判。
“阿二私通外敌,意图扰乱阴司,其罪当诛,虚骑众将听令,斩!”陆判神色亦不温不火,或许其早已练得不将神色表露于外。
“凤儿,莫怕。”
四字入耳,却如同九天灵药一般,青凤立时感觉自己周身所伤不再痛楚。
虚骑听得陆判之令,不再耽搁,再现灵体向着怀时再次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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