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的修士们与死亡打交道太多,他们更擅长对付亡灵吸血鬼等不死生物,按理说他们应该与炎阳骑士团关系很好,至少不应该敌对。
但从帝国三皇时代,两大信仰教派的关系持续下降,最终在南部行省皇帝与瑞克领皇帝的战争中到达冰点,直到吸血鬼战争爆发,关系才不会差到你死我活地步。
瑞恩掀起黑金头盔,两束黑金缨早已杂乱,浑身恶臭肮脏血液显得杀气十足,重重吐气,在升腾朦胧白雾中,英武面庞环顾四下环境,破败的房屋,许多顶棚都已消失,这些混沌信徒为了围杀他们,将一片街道的房屋纵火点燃,现在只剩下一桩桩焦黑圆柱的骨架。
“我们返回战争女神神殿吗?骑士长?”
我们去卢西尼山脉以西,寻找女神指引位置。”
“骑士长,边境亲王领现在有一场庞大兽潮,去米尔米登协同支援,还是....?”
狂暴的魔风浪潮就在天穹,身处废墟中,瑞恩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位我们在来时遇到的历练修女芙蕾雅,她的试炼场所就在边境亲王领吧?”
众炎阳骑士不约而同点头
“那就去阿肯多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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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卢西尼山脉以东,正位于斯克诺斯河与勒弥河交汇处以南的一座冒着滚滚黑烟的哨所中。
莱伦正约恩、马库斯、尼尔几位队长于木制矮墙上,看着长枪兵和剑士们清扫据点每一处角落,腐朽的木制矮墙,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嘎吱嘎”声,但却能让人感到心安。
尤其是马库斯,他在边境亲王领生活了数年,作为一名强盗亲王,他的领地也不过只有一圈低矮的木墙,不过一米多高,这个哨站却能建造比他的领地还要大,这让他不免升起占据这里的心思。
莱伦推开登上塔楼的木门,随着腐朽声音从门框发出,浓郁的闷臭味道从木塔楼内向外飘出,密封的环境内居然还有这些驻守卫兵的粪便排泄物,不免让人产生一定心理反应。
密封环境下仅有几道射箭孔透过些许月光,据点内部燃烧如炬火般的二层木屋,正是被莱伦在诧异间召唤而来。
但他想不到这一次会引起新旧世界的轰动与震荡,他更不会想到远在卢西尼山脉的米尔米迪雅甚至远在迷雾环绕的世外桃源奥苏安上都对此惊动。
长枪队长尼尔举着火把先进去,点亮塔楼内的火炬,火焰的亮度为莱伦照亮内部环境。
阴暗潮湿的密封塔楼内,除去两堆干草堆制成的建议床榻,就连一些装有武器的库架上也大多是无法使用的粗劣武器,就算送给莱伦,他也不要。
在塔楼内生活睡觉起居绝对是一件不明智的选择,阴暗的环境,更能让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甚至会愈发产生反抗秩序心理,一切的腐化源头都是从情绪开始,这几乎是无解的。
也难怪边境亲王领内危险多如牛毛,一个军事哨所都已经这种情况,更不用说那些生活在最底层贫民窟内的凡人们,无时无刻都有人被腐化,而他们将成为最可怜的炮灰,又会被各种各样的教会或统治者手下军队抓捕,最终于火刑架上审判。
想想光是帝国首都阿尔道夫就足足拥有一百多万人口,这样的巨型城市既是纸醉金迷的欲望天堂,又是穷困潦倒黑暗的滋生品。
这里没有任何家具,柜子甚至箱子都没有,而武器库内搜寻的物品也很少,可见这座哨所所面临的情况,这还是一座相对富有的边境亲王领地,按照马库斯的话说,
“与这里相比,我的领地简直是猪圈!”
“莱伦大人,我们真不占据这里吗?你看这附近环境多好,而且距离河流不远,要是能造船,遇到危险就能顺流而下!附近还都是大平原,比北方山地深林地区强不止一倍!”马库斯话语中几乎有些哀求的意思,约恩和尼尔同样也有些心痛,这么一座现成的定居点不要,着实有些可惜了。
“别急,马库斯”莱伦走上楼梯,皮靴踩着楼梯木板,发出脆弱声音,年久失修的防御工事显得有些不牢固,他笑道:“我们不要这座哨所有三个原因,一人多,食物紧缺,二军事力量不足,三,距离北方太近,随时都会面对北方兽潮和蛮荒绿皮兽人的威胁。”
“你也说了,这里距离斯克诺斯河的主河道很近,遇到危险可以撤离,但马库斯,现在我们可是一个集体,如果我莱伦是一位强盗流寇,或者佣兵,这座哨所说什么也要占有,可我们不是。”
莱伦目光在身后三人身上扫过一圈,认真道:“我们现在是在众多跟随我们的难民的牺牲下才走到现在,没道理也不可能再去做小股势力,想想那位鲁卡,想想那几位死在马蹄下被洞穿胸膛的战士,我莱伦绝不辜负他们的希望和遗志。想法很简单,让每个人能有一块能够安稳生活的定居点,将来让更多的人一同生活在那样的世界,此生不渝。”
中气十足声音,在塔楼内不断回荡,在莱伦现在领袖的气质下,更显得让人振奋信服。
“愿为莱伦大人效死!”
尼尔首先双膝跪下,本是铁匠出身的他,想法也很简单,心里也很明白,是莱伦给了他机会成为一名受到队伍尊敬的战士。
这段日子,是尼尔过得最舒心睡得最踏实的日子,不再像从前那样每日提心吊胆,还要为生存劳碌奔波受到领主的欺压。他的头重重磕在木板上“咚”声震动塔楼墙壁。
“愿为莱伦大人效死!”其次是约恩,这位被提拔为剑士队长的民兵,他的心里和尼尔一样。
莱伦深沉的目光凝视在马库斯身上,他同样不希望马库斯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意见相悖。
但人活着,就需要理想去支撑,如果马库斯这位老雇佣兵也是一位混迹多年的边境亲王不能理解。
他的队伍会有所损失,但莱伦绝不会心疼和后悔。
弓箭手队长马库斯静静地站着,仰头看着站在高处莱恩,他一咬牙,猛地屈膝跪下,重重叩头道:
“愿为莱伦大人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莱伦走下楼梯,走近三位队长。
他的心里长长舒出一口气,现在,莱伦真正赢得这些人的心。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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