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在上,天知道这群绿色玩意想的什么。”奥卡森摆摆头,继续道:“可香料这东西,可不是有钱能买的,后来尝试种了些,发现势头长得不错,而且要是种些草药在哪儿,药效明显增高,我猜啊,是那片林子的问题。”
莱伦和奥格兰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块地还有意外收获!
莱伦试探的问道:“那..奥卡森阁下,您有没有查明白,里面究竟什么原因?”
“害,别提了,陆陆续续查了三次,还有两次是帝国来的麦考林带着几个书记员去那片林子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当然我没让他们发现种着的香料作物,树大招风嘛,他们的嘴巴可不严实。”说着端起酒杯喝上一大口。
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莱伦说道:“真要说什么都没发现也是假的,林子里有棵老橡树,看样子,说不定有两百年左右树龄,树干足有两个男人环抱粗细,还有一点,这棵橡树会分泌一种液体,晶莹带着翠绿,这两年陆陆续续收集,倒也装满指甲盖大小玻璃瓶子。”
莱伦和奥格兰都没有听说过相似例子,奥卡森也没有具体询问,宾客三人再度举杯。
贫瘠的边境亲王领,娱乐生活较为缺少,宴会上没有载歌载舞,只有一帮糙汉子拼酒,掰腕子,唱吟游冒险曲子。
火热宴会持续到后半夜,结束后,城堡的管家将莱伦的队伍安置在村镇南方临河的“军营”内,几座原木搭建的坚固房子,相对于这里领民住的房子要好上太多,管家也很细心,看着领主对这群外来人如此看重,也都让当地人打扫木屋,留了一间最大最宽敞的二层木屋给奥格兰和莱伦使用。
原木墙壁内放着几摞取暖的火盆,屋内温暖祥和的环境将外面风雪寒冷全然两个世界。木板上铺着几张灰狼皮,一颗咆哮熊首挂在墙壁正中央,门外两位站岗的长枪兵正是莱伦的人。
屋内的家具使用杉木、核桃木打造而成,房间内的家具更是用蜂蜡与亚麻籽清漆处理,哥特式的装修风格倒显得富有文明气息。
“你先下去休息吧,尤里。”莱伦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是,莱伦大人。”尤里披上黑色布斗篷离开,走前不忘将房门带上。
房屋内,坐在木桌后的莱伦双手交错,倚在木桌上,严肃道:“作为一名边境亲王,这个奥卡森做的很不称职,即使没有我们,过不了明年春季,他就会被领地内暴乱杀死。”
“没错,大人,这也是我能向您建议占据这座领地的原因之一。”奥格兰说着倒满一杯热水,满脸笑意,方才尤里的一番详细调查情况,无疑让占据这座领土唾手可得。
莱伦默然。
虽说有着帝国的物资支援,可领地内的发展与领民生活问题更是需要每一位领主考虑,这里最常见的作物是麦子,因为交通的原因,领土内经济状况十分不景气,领民能使用的也仅有粮食作物作为交,15大捆麦子只能产出18千克左右的谷物,甚至更少,领民们过得日子都是饥不果腹状态,堪比巴托尼亚农奴制度的残酷统治,只为了让奥卡森一人独肥。
放在其他边境亲王势力内,恐怕领主活不过第二个月,因为帝国驻军的威慑,领民才委曲求全苟且支撑至今,北方野兽人浪潮导致进一步交通不便,领土内日常生活的食物日益减少,帝国驻军们的工资也是迟迟不发,普朗尼亚的动荡已是迫在眉睫。
“马库斯,驻军具体情况调查的如何?”莱伦皱着眉头,问道。
马库斯详细回答道:“大人,这里驻军数量实际要比预想中少,领民虽然多,可驻扎在这里的帝国军队不到六十,而且分布零散,西北方向的黑色山脉隘口驻扎了十几位,南方河流附近的哨塔也分去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统共人数不过二十几人;宴会上我也注意观察,城堡的领主亲卫也仅有六人,个个全副武装,配备半身黑铁板甲,看样子是帝国派来的巨剑士。”
“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数反倒占据优势,领主亲卫队的六个巨剑士确实一大麻烦,能成为巨剑士的都是精英阶,六个军队制式精英阶战士,不需要我们在乎,会有人处理的。”
奥格兰眉头一跳,听着莱伦大人的语气像早已做好安排。
屋外传来脚步声,一名长枪兵恭敬道:“马加特大人,莱伦阁下,有一位自称普朗尼亚的书记员求见。”
“他有没有说前来的原因?”尼尔站起,皱眉道。
“只说了一句,想要拜访他的老朋友,奥格兰阁下....”
“嗯?”
屋内气氛凝实,众人不禁深吸一口气。
“让他进来。”莱伦开口道。
“是。”
片刻后,一位头顶三角帽,披着灰黑色外衣的男人跟着长枪兵走进屋内,火盆燃烧的火焰照亮来者相貌,来者勾起嘴角,眼睛狡黠似的眯成一条缝,一进屋就审视着在场每个人。
来者站在火盆前,对着坐在左手边的莱伦优先鞠一躬,语调毫无起伏道:“莱伦阁下,介绍一下,我是普朗尼亚的第二书记员,兼管家侍从,阁下您可以称呼我为,汉弗莱。”
“我想,汉弗莱阁下,你应该先向马加特大人行礼,而不是优先对我。”莱伦像是见到趣事一般,打趣笑道。
“不,莱伦阁下,准确来说,是莱伦大人,你一出现我便猜到真正的领袖是您,权力会不经意间将人的气场和话语塑造的与众不同;而马加特阁下无疑是化名,这一点自有办法知晓,这位坐在主座的,必然是我的老朋友,奥格兰·肯迪恩。”说着,书记员向奥格兰微微侧颈,以示尊重道:“对吗?”
“一个人来的?”奥格兰仰坐在椅子上,平淡道。
“仅我一人。”
“这么说,你是拿准了我们不会动手杀了你?”
“砰!”
一枚飞刀从汉弗莱脸侧飞过,细密的抖动着钉在木墙。
后者还是带有微笑道:“你们需要我,你们需要这座领地,不是吗?并且马加特这个姓氏在帝国内可不多见,更不用说在边境亲王领了,碰巧,我知道一个尚未传开的消息,西边境亲王领,阿肯多夫境内的边境亲王领主被仇杀,整个势力上下一百余人被屠灭,领主名字刚好是,加冷·马加特。”
汉弗莱转过头看着奥格兰,认真道:“半年前普朗尼亚受到佣兵团袭击,凑巧我在城堡内,更凑巧的是,你拿走这里的地契那一幕,就在我面前不到五米,事后奥卡森寻找地契时,我伪造了一份,只是为了不引人怀疑。”
“胡说!地契上的帝国选帝侯公章你如何伪造?难不成你把艾维领选帝侯的印章时刻握在手里?”马库斯一拍木椅站起身,大声喝问。
“呵...”汉弗莱看着质问者,他的目光如幽灵一般洞彻人心,皮笑肉不笑道:“地契的文字契约与尺寸大小早已刻在我脑中,布局上严谨一些,并且仿照原副本还原,自然能够以假乱真,至于如何得到艾维领选帝侯的印章...”
书记员自然地坐在一旁木椅上,开口道:“我自有方法,一位野心勃勃的佣兵头子,不惜手下佣兵的性命只为偷取一份“羊皮纸”,这一点,无疑是两种目的,一、创造机会,刺杀本地的领主,以此凭借真地契的正统,得到合法宣城权。”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为一位有实力的领主,且自己能够信任的领袖创造宣称权,以此达成占据普朗尼亚的目的,我分析的没错吧...”
汉弗莱边说边环视所有人,最终与莱伦四目相对。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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