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我给予你们十五分钟时间思考,对于你们的报价,我会酌情考虑将哪一项工程交给他。”莱伦微笑着站起身,显然他不会在这里多停留等候着,相反,莱伦需要利用这样的空档期,将商人们最根本矛盾激化。
自家男爵都已起身离席,汉弗莱也没有理由再坐着,跟着莱伦走出大厅。
留在大厅的商人们,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丰厚的利润就在眼前。
可斯卡利兹男爵明显在漫天要价,酌情考虑价格自然要货比三家,更何况有的小商人本身就以入不敷出,一时间陷入两难抉择。
“对了,每一位先生只能选择一项,进行最终报价。”刚走出去的男爵折身回到大厅,提醒道:“我并不一定会在你们里选择,今天下午以及明天各有一批商人到达。如果一个项目没有合适的价格,我权且当作“流拍”处理,提醒诸位先生,谨慎选择。”
话语刚落,原本有些吵闹的城堡大厅,变得针落有声,来自各个城市的商人们不约而同蠕动喉结。
男爵前脚刚走。
一群手持长戟的士兵,在防守副官尼尔带领下,和十几名端着银盘的侍者,快步走入大厅。
侍者们为每一位商人斟满酒杯,长戟兵们则肃立在每个人身后,全副武装的尼尔一身精锐样式,锐利目光来回扫视众人。
无形中的威慑让商人心悸,以至于拿酒杯时,手都带着颤抖。
莱伦站在城堡二层的大阳台上,双手摩挲着,这里正好能看到镇外领民们劳作景象。虽然冬幕节过去了近一个月,但气温尚且寒冷。
“男爵,您似乎,毫不在意这场商谈。并且,有些建筑项目我们可以暂且不用管,向修路一事,或许可以延迟到,来年冬季也不迟嘛。”汉弗莱一边说着,一边为男爵披上黑熊皮大衣。
税务官也被自己男爵的壕气所震惊,他自然清楚莱伦手里有多少钱,就目前的花法,也要去掉大半,虽然这些不是他的钱,可汉弗莱也要感到心疼如此大手大脚。
“呼~”莱伦轻笑道:“汉弗莱,商人逐利的本性,我们只要抓好了,就必然不会吃亏,只要钱箱子在我们手里,那么商人们就不敢不听我们的话。”
“可,男爵,我们发出邀请的商人们也差不多全来了,剩下的商人或许下午会到,但他们所拥有的财富以及能力不足以同那三位壕商相比。”税务官对自己男爵小小的谎言有些不理解。
“诶~汉弗莱,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给予适当压力,才能让他们更加珍惜这唯一的机会。我之所以允许每人选择一个项目,不能更改报价,就是为了挤压商人过分的贪婪。贪食不足蛇吞象,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听着莱伦的话,汉弗莱眼神发亮,对啊,如果不限制商人过多选择权利,他们自然会无视本身能力去选择回报最高的一项。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从远东运送香料到旧世界各国原因。
当利润高出本身,贪婪会怂恿做出非理性决定。
“我还有一个问题,男爵大人,请原谅我的愚蠢。您将要耗费成千上百枚金克朗,就一点不心疼吗?”汉弗莱还是想不明白一次性花出上千枚金克朗原因,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多积累些财富,即使不是自己的。
“哈~这些钱又不是我的,汉弗莱,花起来自然心安理得。我想,一位贵族喜欢敛财,也不一定是坏事,他可以给下一位英明贵族留下一大堆“遗产”。”莱伦嘴角安耐不地上扬,继续道:
“钱,只有花出去才是有用的,攒在地窖里任由发霉腐烂,那金币也只是一堆毫无价值地石头。投入,不一定会得到极高利润回报,但对于斯卡利兹领来说,这是一笔必不可少的“投资”。”
汉弗莱沉思着,似乎有所感悟。
“走吧,时间到了,该去看看那群商人会作何选择。”斯卡利兹男爵折身走出阳台。
“啪!”一声,从身后传来。
“大人。”税务官似乎有话要说,犹豫道:“有时候人的行为受到各种客观行为的限制,往往不能自己做主,即使一个人能够自行判断决定。也经常会为了协调各个方面,无法平衡行动。更何况液体流动会因为某项动作幅度变化,产生不同偏折,也经常会因为动作连贯的延续造成损失....”
莱伦前行地步伐顿住,狐疑的回身看向汉弗莱,眨眨眼道:
“你是说,你不小心砸了酒杯,导致酒水撒了一地?”
后者僵硬的点点头。
“酒杯的钱,从你俸禄里扣除。”
说完,男爵头也不回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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