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眨动眼眸,嘴角都情不自禁抽搐几次,说不出嫉妒,也说不出欣赏,因为这种天人一般人物,早已超越叶弘与之攀比信念。
就在此时,叶弘忽得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立刻俯身转向小林夕,想要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看这名渡舟男子、这等潇洒俊美男子对女子诱惑力是致命的,叶弘可不想在那个英雄表哥之外,又多了一个新情敌。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拍,小林夕早已起身,好奇眨动眼眸盯着木舟那个男子。
只是和叶弘想象不同,小林夕脸上并未浮现出爱慕之意,相反还隐隐透着一丝厌恶之色。
“怎么?他长得不俊美吗?”叶弘也有些诧异扫向小林夕。
“美?确实很美,可有什么用啊,像是一个娘们”这便是小林夕对于渡舟男子印象,此时叶弘才想起,小林夕身份乃是一个胡女。对于胡女,男子俊美并不是第一条件,而是威猛善战才是她们择偶标准。
想通这一点,叶弘也就释然了,他冲着渡舟男子眯起眼眸,微微厄首,“我也觉着他像一个娘们”。
接着叶弘和小林夕彼此对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也就在此时,渡舟男子又吟诵,“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咦?叶弘刚刚迈出脚步又停下来,转身扫视着渡舟男子,嘴角莫名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他伸手抓着小林夕手腕说,“今日暂时不赶路了,我们就在这洛水河畔休息一日吧”。小林夕并不知道他心中打算,一切都习惯性听他指挥,于是小林夕便收回脚步,搀扶着叶弘朝着对面一处渡头客栈走去。
说客栈只是十几间普通民房而已,当叶弘迈步走入,身后那小木舟也自渡头停泊,那个衣袂飘飘男子也踱步走向岸边,似乎和船夫产生一丝争执后,便也朝着这边走来。见状,叶弘急忙让小林夕先去开好客房内等待,自己则是装模作样修整了一下装扮,便挺起身姿,迈步走向左侧几块假山石,然后从怀中摸出拂尘,轻轻搭在左肩上,装作盘膝打坐吐纳之象。
这一手,前世叶弘在电视上可是看得多了,因此伪装起来,毫不费力气。就在渡舟男子迈步走入客栈那一刻,他目光便被叶弘这一番装扮吸引了目光。他凝眉观察叶弘许久,却也并未主动上前打招呼,这可急坏了叶弘,他干脆一甩拂尘,口里念诵起来,“悟了长生理,秋莲处处开。金童登锦帐,玉女下香阶。虎啸天魂住,龙吟地魄来。有人明此道,立使返婴孩。
姹女住南方,身边产太阳。蟾宫烹玉液,坎户炼琼浆。过去神仙饵,今来到我尝。一杯延万纪,物外任翱翔。顿悟黄芽理,阴阳禀自然。乾坤炉里炼,日月鼎中煎。木产长生汞,金烹续命铅。世人明此道,立便返童颜。宇宙产黄芽,经炉煅作砂。阴阳烹五彩,水火炼三花。
鼎内龙降虎,壶中龟遣蛇。功成归物外,自在乐烟霞”。
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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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那白衣渡舟男子忽得脚步停滞下来,接着便转身一步步走向叶弘。
从拂尘缝隙中,叶弘已经看清楚男子面部表情,当他近身,他便故意将手心中一包香粉捏爆,原本这可是他为讨好小林夕准备东西,此时只能暂时用来装神弄鬼了。伴随着那一抹清香传递出去,顿时便让叶弘姿态显得那么出尘脱俗起来。
“吾为何要打扰我清修?”叶弘忽得眼眸睁开,直直盯着白衣男子。
白衣渡舟男子立刻躬身下拜,姿态极其虔诚说,“不知仙师高人在此清修,晚辈只是心驰神往而已”。
叶弘随手一挥拂尘,“仙师高人算不上,吾只是喜欢清静而已”。
这一番话,可谓吊足胃口,叶弘早已从数次忽悠这些魏晋风流名仕中获得丰富经验,他很清楚,怎样做,才可让他们咬钩而不轻易脱钩。
果然,白衣男子又着道了,他面露憧憬之色,“晚辈王衍,想于高人谈玄论道”。
王衍?好熟。叶弘微一眯眼眸,记忆中立刻浮现出魏晋历史中一段记载。
它竟然是王衍传中人物?
记得书中将其描绘的天赋异禀,自小便有着超越常人之体貌和智慧,尤其是辩才,却不是辩论国家之才,而是谈玄。他可是谈玄圈内名人,其在西晋后期名头,简直堪称‘圣人’!
叶弘也没想到,今日竟然连遇西晋两大名人。
“高人可是嫌弃王衍?”此时白衣男子有些不自信地偷偷抬起头,观察着叶弘表情。
见状,叶弘故作矜持干咳一声,“吾之道悟轻不传他耳也...”。
这一句话,立刻惹得王衍剑眉竖立,“高人悟道顾然高深,却也不可敝帚自珍,要知道道乃天地大道,非一人可参悟之”。
叶弘也只是随口一说,见王衍有些气恼,立刻改口道,“或许你说得也对,吾独自修道数十载,浏览明川大河无数,却似乎始终无法参悟天地至理”。
“修道数十载?”王衍诧异眨动着眼眸,显然已经被叶弘这一句话给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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