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县尉大人,吴先生返回来了...”那衙役头立刻禀告。
“吴先生?他在那?”叶弘神色一怔,立刻朝着县衙官厅方向走去。
衙役头在旁解释说,“吴先生昨夜午时进城,当时我们见县尉大人已经入寝,便没有通知你...后来,吴先生他发了癔症,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禀告县尉大人”。
“癔症?什么癔症”叶弘蓦然转头盯着他。
衙役头想要解释,却又似乎难以启齿,就冲着大厅内指了指,“县尉大人,你还是自己看吧”。
叶弘疾步迈入大厅内,一入门,便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老者,他双膝跪地,双手扶着地面,嘴里还不停发出那种不似人声咕噜声。
“吴老伯你怎么了”叶弘疾步冲到他身旁,接着便神情一滞。
因为他从吴秀才脸上看到一丝熟悉表情,那正是服侍五石散后,所读具有一种潮红。
这一点,叶弘依旧不止一次从庾忘忧脸上看过。
据叶弘所知,吴秀才并没有服食五石散习惯啊。
“吴老伯,你为何要这么做?”叶弘伸手拽起他。
此时吴秀才迷离眼神才似乎有了聚焦,他盯着叶弘,嘴角微微上翘说,“我败了...我败给了自己师弟....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叶弘自他眼中看到一抹绝望,哪怕他之前流浪成乞丐时,也没有如此绝望过。
“吴老伯,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快点告诉我?”叶弘神色也变得有些焦急,他立刻吩咐陆明去找崔捕头。叶弘也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时吴秀才嘴里问出答案了,只能寻找崔捕头。
这一次他是叶弘派去保护吴秀才的,此时吴秀才这般模样,他应该是最知情者。
谁知闻听此言,那些衙役神色黯然摇头说,“崔捕头未随着队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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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弘一听顿时炸毛了,他立刻冲出衙门,亲自找到那些行走数百里返回士兵。
他冲入其内,揪住几个人衣领追问崔捕头下落。
可是他们无人知道,只是一个劲摇头。
就在叶弘愤怒几乎要暴走时,伸手陆明拽住他手臂说,“他们都盘问过了,没有崔捕头消息,据他们所知,是崔捕头和吴秀才带着铁浮屠一起出去的,之后只有吴秀才一个人返回,崔捕头和铁浮屠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连铁浮屠也一起失踪了?”叶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原本在他思维中,铁浮屠已经是眼下这个时代最强战力了。
还有谁可以打败铁浮屠,掳走自己第一战将。
眼下这一切困惑都需要吴秀才自己来解释了,于是叶弘又返回县衙内,找来了医生为吴秀才医治。
希望他可以快点从那种失心疯状态恢复正常。
叶弘也不知道他究竟遭受什么刺激,才变成这般模样的。
在吴秀才苏醒之前,叶弘对于数百里之外发生一切一无所知。
而此时那个始作俑者,却已经将目光盯上他,以及安邑县城。
“天下共主?嘿嘿....老子偏不要你如愿,天下只有一个辅贤者,那一定是老子,而不是我那个蠢货师哥...小子,老子会动用一切手段将你抹杀,到时老子会重新推举一个天下共主出来,这才是天命,老子偏要做那逆天改命之人”。
一个精神矍铄老者,双手高举金色权杖,站在高高巨马上呐喊,他声音就像是一个夜枭,传遍了黑夜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被他钉在一根大木柱子上崔捕头,则是一脸愤然,他何从受过这等屈辱,自己被人扒光了绑在木柱子上示众三日。
“老东西,别让老子脱身,不然总有一日,老子要十倍八倍奉还给你”崔捕头悲愤交加扫了一眼那个站在巨木之上青衣老者。
他就是吴秀才师弟,清虚子。他竟然是一个道士,当日崔捕头初见此人时,也是颇感惊愕。可是一番对峙之后,崔捕头彻底遗忘了他道士身份,这种家伙怎么可能出家修道呢,他只是穿着道士外套一个野心家,权谋家。
那几日战斗是崔捕头最刻骨铭心,也是最为屈辱一刻。崔捕头终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时候武力勇猛在一些计策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这老小子从来不肯和你证明对阵,哪怕自己拥有铁浮屠这种举世利器,却也无法发挥作用反而最后变成了拖累,数次被他阴谋算计。
这几日作战下来,崔捕头身心俱疲,整日提心吊胆的,彻底掏空了这一代勇猛战将,也就在崔捕头准备要撤出战场时,他遭受埋伏,老小子倾巢而出,将他们铁浮屠困在一处峡谷内,接着便是大量滚木,以及雷石落下,最终崔捕头被擒获,铁浮屠也大部分都被青衣老者收走了。
看着那个巨木上清虚子,崔捕头是又憎恨,又恐惧。这家伙智谋已经近妖,绝非吴秀才可以比拟的。
因此崔捕头无需猜测,也知道吴秀才绝不是此人对手,联想起吴秀才被他逼得最终做了乞丐躲在安邑县内乞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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