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苏醒,才发现自己被人搬入屋内。
床榻上还有一些污渍,那都是自己醉酒吐出来残留痕迹。
之后整间屋子都充满酒气。
叶弘一起身,感觉头晕脑胀。
像是要裂开一样。
看来这酒馆蒸馏酒不到位啊。
叶弘用力甩了甩脑袋,立刻爬起身来,走出院落。
院内只有翠儿一人。
“她们人呢?”叶弘扫视一圈。
“娘和小夕去走亲家了”翠儿一边忙碌一边回道。
“倩儿去启蒙班了”。
“昨夜你怎么喝了那么做酒,搞得屋内无法住人了,让小夕到我屋内睡了一宿”
“吃了早饭再出去吧”。
“不了”
叶弘随便整理一下衣冠,便走出院门。
来到街巷外,叶弘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脑袋像是灌了铅水。
这酒还真得和那掌柜说说,别喝伤了人啊。
叶弘一路摇摇晃晃走到县衙门口。
立刻召唤衙役说,“吴先生在吗?”。
衙役立刻回道,“在的,大人你这是”。
他们立刻上来搀扶。
叶弘挥挥手,“你们继续值岗吧,我没事”。
叶弘摇摇晃晃走入正厅。
此时吴秀才也刚好迎出。
二人一招面,便朝着密室走去。
“何诗婉哪里如何?”吴秀才直奔主题。
“她...她很难对
付”叶弘苦涩一笑。
吴秀才讳莫如深一笑,然后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安抚道,“为了安邑县几十万黎民百姓,主公要隐忍啊”。
叶弘咧咧嘴角,“我怕等我搞定何诗婉,家里已经失火了”。
吴秀才捋须大笑一声,“主公,这事老夫也无能为力,不过老夫观二位夫人都不是那种善妒忌之人啊”。
“先生,你也要取笑我吗”叶弘猛地一瞪眼,吴秀才便收敛笑意,一丝不苟道。
“不是老夫为难主公,实在是这玉碎计划太过于狠辣,若无法将其摧毁,恐怕这万亩良田,以及这安邑县富庶生活都将化为焦土啊”。
何尝不明白事情严重性,不然叶弘也不甘心向何诗婉妥协。
“先生...朝堂会通过军方这一道决议吗?”叶弘沉默少许又道。
“眼下朝堂势力格局十分微妙,对此老夫也没有十足把握掌控,尤其是又崛起一个贵妃势力,使得朝局更加鬼魅难测啊”吴秀才缕缕胡须说。
“贵妃?司马衷的?”叶弘曾未听过司马衷还有贵妃这一方势力存在。
“是的”吴秀才点了点头,又自袖口摸出一张信笺。
“这是新晋入宫一个神秘女子,此女有些手段,仅仅入宫半月,便深得司马衷喜爱,甚至一度影响到贾南风地位,这是我们鬼谷子门徒自宫中获取的资料”。
鬼谷子门徒竟然还能隐匿于宫城内?还真是门徒遍及天下啊
这让叶弘又对鬼谷子门徒多了一份警惕。
当叶弘拿起那个资料卷轴时,眼睛触及那个简约人物画像时,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不是拓跋昀曦吗?她怎么成了司马衷贵妃了?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啊”。
当叶弘读完整个卷轴后,心中那一丝疑惑,也被解开。
“又是洛阳俞家,他们想要借助于选妃这件事,成为掌控朝局另外一股力量”。
叶弘记得历史上司马衷根本没有什么王妃,他只是在成年时候,有一个试婚女之后竟然怀孕生下司马衷唯一儿子,也就是日后被贾南风杀死的太子。
叶弘也不清楚,是历史记载发生偏差,还是自己出现改变原有历史轨迹。
总之,眼下西晋多了一个贵妃,还有其背后势力。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吴秀才沉吟少许,又补充道。
“不成...”叶弘很果断拒绝吴秀才建议。
接着叶弘便将这位新晋贵妃背景向吴秀才说了一遍。
最后还刻意讲述了哪位心狠手辣拓跋夫人。
听完这一切后,吴秀才也果断放弃走这条线想法。
“如此看来,这一次玉碎计划已经势在必行了”。
“若真无法化解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吧...我明日便开始抽调一部分民夫建造守城工事”。
此时连吴秀才也觉出事情渺茫。
忽得。
一只鸽子落到案头。
吴秀才一伸手将其抓在掌心。
但见那鸽子脚趾上缠绕着一根布条。
吴秀才伸手取下,只看了一眼,便陷入深深思索中。
“先生,是谁送来的”叶弘狐疑目光盯着吴秀才。
“是我那师弟,清虚子”吴秀才情绪略显起伏道。
“清虚子”叶弘脑海浮现出那个精神矍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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