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昨夜,他便和弘农郡郡守会面过。
那弘农郡守字里行间都在彰显其地主的意思。
若周处还不清楚他内心真实想法,那就白在观察混迹了。
对于这些权谋权柄争夺,周处并不感兴趣。
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完成任务交差卸任,带着老哥几个返回自己底盘再也不理睬这些烦心事情。
这些晋兵也并非一无是处。
比如眼下。
就是动用他们的最佳时机。
既然周处不想真的对安邑县痛下杀手。
那么便让这群晋兵去碰碰钉子吧。
这边是周处内心打算。
至于自己这帮老兄弟,也就是做做样子。
一道道军令下去。
至少三万晋兵被调动起来,组成一个长长阵列,沿着弘农郡一条古栈道,进入河东郡内。
于此同时,河东郡也有士兵抵达边界,严苛防守通往河东郡守府方向。
他们都是河东郡守亲信之人,目的只是护卫河东郡守。
对于安邑县死活,根本不关心。
就这样,一支源自弘农郡,目标直抵安邑县晋兵开始发出。
路途中,行人比之,民众惶惶。
无数途径县城直接关闭城门。
在乱世,人们怕兵祸,远大于天灾。
无论是晋兵,还是草原奴兵,或是叛军。
他们对百姓都是无一例外凶残。
对于兵这个字,百姓畏之如虎。
因此哪怕明知道是晋兵过境,百姓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好在这一次有周处和几个老将管辖这群兵痞子。
他们才没有生出事端。
行军并不快,走走停停,几百里一段路足足行军七日。
当周处抵达安邑县城东十几里之外时,也已经是距离安邑县和鲜卑人交战过去七日。
在这七日内,周处又陆陆续续得到很多西鲜卑交战战报。
看得周处真是心情跌宕,无比亢奋。
“真是汉家好儿郎啊”周处将手里战报郑重朝着桌几一拍。
便狂笑不止。
在他身侧陪同两个老将急忙冲他使眼色,“老大,小心隔墙有耳”。
周处不屑
瞥了身侧一眼,“怕他们作甚,老子就是觉着这很解气,你可知汉儿在和胡人战斗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取得这样大胜了,真是解气啊”。
说着周处拔出酒葫芦便灌了一大口。
“这酒也好,安邑县真是一个有趣地方”
周处放荡不羁,乃是性格。
早年他可是三恶之一啊。
安邑县衙。
书吏急匆匆来到叶弘面前。
把一封挂在鸡毛信笺交给他。
鸡毛信,依偎着东边边事有异常啊。
叶弘并未着急打开鸡毛信,而是眯起眼眸眺望着围墙外东方。
“那些人还真着急啊,这边刚和西鲜卑开打,他们就动手了”
吴秀才踱步走幕帘后走出。
神色略带着一丝玩味表情。
“既然来了,那就给他们一个印象深刻记忆吧”
对于玉碎计划,叶弘已经准备小半年了。
自然不会被他们动作搞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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