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不就是你们嘴里的异教徒?”
刘青山的表情很自然。
“嘿嘿!”库纳勒憨笑着挠了挠头,“在现代,我们天竺与其说是一种宗教国家,不如说宗教信条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但主要教派依然存在深刻的矛盾。我看师父你就很好的解决了信仰之外的合理融汇问题,既表达了对我们信仰的尊重,也由自己的思想理念在秉持。”
“说简单点儿,我的英文水平太次了,得慢慢消化!”
“也就是说,你给了我们足够的尊重,克拉姆先生当然只会更加善待你!你们国家不是有个关于领土主权的著名宣言,叫什么搁置,什么共同的?”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对对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尊重每个人的不同宗教传统和文化背.景,同样是做朋友的首要前提,你想以后跟克拉姆先生的交往会不会亲近了许多?”
刘青山呵呵乐了:“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不觉得有些狭隘了吗?”
库纳勒大摇其头:“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是抛开了信仰理念之外的友谊,才会是任何合作都能够取得理想结果的基础。要知道,这种友谊还是互惠互利的。”
他的话虽然直白,却也是大实话。
与克拉姆之前的单纯合作关系并不牢靠,如今社会风云转换的事情多了,能够在商业联盟上再加一份私人感情维系,无疑会将可能的变故降至最低。
库纳勒的好言提醒出于善意,刘青山也不好驳斥。
不过他很快就接到了聚会间隙克拉姆传递过来的友善眼神,并在第二天的午后,二者之间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深谈。
再过了两天,东方客人们一起辞行返回,刘青山的身边多出来几个天竺人,陈龙身边拐带了那位玛丽卡·沙拉瓦特。
她的堂妹艾西瓦娅并没有跟来,是因为在办理一些出国留学手续,克拉姆已经开始为她找好了门路。
启程在凌晨,回到了京城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陈龙一行人自有他的接机人,具体去向刘青山没有细问。
跟随他来到的除了库纳勒,还有三位宝藏影业的特效师,还有一位是宝藏影业的工作人员,叫做沙鲁克。
沙鲁克有个与库纳勒、克拉姆一样常见的锡克姓氏,全世界的锡克族男人都有同一个姓:辛格。
三人的唯一区别是,后两者因为是演员身份的缘故,并没有蓄长发胡须,天竺那个宗教色彩非常浓厚的地方,好像对宝莱坞的明星们格外的宽大为怀。
这个人是宝藏影业派出来的代表,要在华国开设一个办事处之类的驻外机构。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刚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萨莎拉集团名下一家叫做dad的星级酒店的电话,负责接机的也是他们酒店的老板贾瓦哈。
库纳勒和三位特效师也被安排在了dad酒店,属于员工公费待遇。
刘青山招聘来的特效师,就需要他自己给安排住处了,现在正留在孟买办一些相关手续。
跟克拉姆合作还有一个好处,宝藏影业会担负一半的工作场地的租金,沙鲁克就是具体承办这些琐事来的。
陪着返回dad酒店,还不等坐下来寒暄几句,刘青山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者是朴惠珍,也就是金溪善所在公司的京都分公司主管。
电话里此人的语气有些焦急,似乎想见到他的态度有些急切。
朴惠珍的公司地址在三元桥,距离凤凰城不远。
刘青山赶到的时候,她正在约好的底楼一家咖啡店等候多时。
一见到面,这位三十出头年纪的漂亮女人立刻展开了灿烂的笑容:“你就是山子?看上去一点不像22岁啊,蛮老成的样子。”
“慧珍姐是在夸我还是贬我?怎么听上去有些伤心呢?”
刘青山此时身上一整套别人送的价格昂贵的西服,虽然独特的个性彰显了不少尊贵范儿,但相对成熟的气质还是避免不了的。
再加上修炼花拳36手之后,身高又蹿升了几公分,身架骨更是宽厚了不少,于良好的气质加持下,似乎是烘托了一些内在修养和外表仪态的改变。
“我知道你是练武之人,还是武艺相当高的那一种,所以长相再像个小鲜.肉是不是有些不相符了?”
朴惠珍的普通话说的还行,听不出多少洋腔洋调来。
顺嘴交代给服务生咖啡的名字,刘青山笑道:“听我姐说了,房子的手续都是你在操办着,等晚上敬你一杯!”
“这些虚套以后再说,”朴惠珍忽然板起了脸,“还是先操心一下你身上的麻烦事吧!”
“哦?是不是报纸上关于我负面的新闻?”
“你还知道啊?可别管我多嘴,你是去了国外不管不问的,现在火势越燃越烈了好不好!”
“那就麻烦慧珍姐给我说说呗。”刘青山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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