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长约两尺,周身漆黑的木剑。
强忍着想抽自己的冲动,巽逸抬手一抓,那木剑本就无主,迅速向巽逸飞来,乖乖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双眉一皱,巽逸上下打量着手中的木剑。
手中这木剑的剑身竟足足有三寸厚,光是这点不说,其表面也仿佛是被某个学艺不精的工匠随意打磨般,凹凸不平,剑刃的位置则好似经历了数次大战,失去了应有的光滑与锋利,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口子,显得残破不堪。
最关键的,是这木剑的前端,竟如同被人生生切下了一段,没有剑尖。
若非此物有剑柄,不然巽逸一点会以为这是一个棒槌。
原本这样的破铜烂铁根本不会引起巽逸的注意,但巽逸却在这木剑上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正是他那黑色树枝的气息。
虽说巽逸对枯古道人所铸的法器心中早有所准备,但也未曾想过这枯古道人竟将那树枝铸造成这样。
这何谈是法器,甚至连一把剑也算不上。
巽逸有些不死心,握住那木剑上唯一还算细致的剑柄,用神识里里外外的反复探查了一番。
但结果却令巽逸大失所望,除了浓浓的木灵气外,此剑再无任何奇特之处。
巽逸顿时连吐血的心都有了,悔意更是不断填充着整个胸腔。
当初若是就在宗门炼器处,随意找一个弟子铸器,恐怕炼铸出来的法器,也要远远比这坑坑洼洼的木剑要好。
自己竟然着了一个疯子的道!
望着这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枯古道人,巽逸越想越来气。
把弟子辛辛苦苦得来的珍贵材料炼铸成这样,自己竟然还有心情睡觉。一怒之下,巽逸也顾不上什么宗派规矩,有些孩子气的上前,狠狠踢了那枯古道人几脚。
“谁...谁踢老夫,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老夫是谁吗?”
地上的枯古道人睁开他那半睡半醒的眼睛,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巽逸。
“是你啊...你个小娃娃,梅林修剪玩了吗?你...”
“枯古长老,弟子之前请您炼铸法器,不知您完成的如何了?”
强压心中的恼怒,巽逸打断了枯古道人的话,有些刻意的拿着那木剑,如证据般在枯古道人面前晃了晃。
“说什么胡话呢,法宝不已经拿在手上了吗...哦,老夫明白了,你这小娃娃想诓骗为师,故意想让为师找不到此物,好再给你炼制一个新的。但为师如此精明之人,小娃娃你这点小计俩还是骗不过为师的,记住下次要将东西藏好再问。”
不知是认真的还是梦话,半躺在地上的枯古道人面不改色的指着巽逸手中的木剑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这树枝可是真难炼铸啊,为师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帮你完成的,你还不快来谢过为师。”
“这分明就是炼铸失败了!我不管,枯古长老你要赔我。”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枯古道人这么一说,巽逸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也顾不得什么实力悬殊宗派规定,破罐子破摔的大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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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别吵,难得睡个觉,你这小娃娃真是的,一点都不识货,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是为师费了老大力气炼制的。”
见巽逸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枯古道人挠了挠他那斑白的两鬓,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玉简,扔向巽逸。
“拿去,拿去。谁叫为师心软呢...哎,为师就是人太好了...好了,别打扰为师睡觉了。”
叫喊着的巽逸下意识的接过那玉简,向里面一扫,便发现这玉简里记载的是一篇功法。这篇功法,正是他之前在藏经阁随意挑选的伏山印。
“枯古长老我敬您是前辈,你就想用这种功法糊弄在下?这篇功法弟子在藏经阁早就换到了,这功法在藏经阁只要是个云春派弟子都可以凭借功绩换得,根本不及弟子那树枝的价值。”
巽逸此话一出,枯古道人的神色立刻露出了些许不屑。
“藏经阁?...那地方好像确实有这功法,为师就说你这小娃娃不行吧,你好好看看为师给你的。”
巽逸一愣,急忙拿出那从藏经阁中拓印的伏山印,与这枯古道人给的比较了起来。
“那什么破藏经阁中的功法基本都是从其他门派或是散修那里抢来的,其中大多是残缺功法,就连第二层的也一样。就拿你手中的这伏山印来说,为师记得...有的应该只是前半部,只有三印,而老夫给你的则是完整的功法。你仔细看看便知。”
之前巽逸在藏经阁只是匆匆扫了这伏山印一眼,并未仔细研究。
开始时,巽逸以为这枯古道人可能是为了糊弄自己而随意加出几式,但,随着巽逸的细看,竟发现这功法加上那枯古道人所给的后半部后,这伏山印竟没有丝毫不妥,反而显得尤为的圆满。
若是没有拿到这枯古道人所给的那后半部功法,以巽逸现在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这藏经阁中的伏山印竟是不完整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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