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失踪”的体会,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东子他爹到洪亮,折腾下来我早已经适应了。
我已经猜到漂亮妹听完那磁带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肯定是下哨子洞了,就是所谓的05号。
对于那儿我已经有点麻木了,凡是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的。
据拉拉脸所说,漂亮妹在听了我提供的磁带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了,直到一周前她带着一个小队下去了,刚开始还能通过卫星电话保持联系,但三日前联系中断了,直到昨天他们收到了一个文件,文件是从地下传输上来的,传输到一半就终止了,拉拉脸找了技术人员将这一半的文件给恢复了,发现是一段录音,拉拉脸听了里面的内容竟然跟那个磁带的内容基本是一样,由此判断两个录音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录制的。
我明白了,漂亮妹应该是到达了笔记本主人多斯玲的位置。漂亮妹能将这个文件上传上来说明了这个文件的重要性。
拉拉脸说她现在应该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那里地下环境相当复杂,加上他们所带的补给有限,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拉拉脸为了搜集更多线索,就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镇定了一下,不顾东子的眼色,把笔记本给拉拉脸看,我想的是反正我也看不出啥线索,给他看了兴许能有更多的发现。
拉拉脸坐在院子里前前后后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合上笔记本道:“非常感谢,但是这里面我并没有找出什么有效的线索。”我没有说话,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人天生一个面瘫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来只能亲自走一趟了。”拉拉脸道。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有些失望。
他犹豫了一下,请了清嗓子,对我和东子道:“我必须要去营救我妹妹,王先生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你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而郭先生,我们能了解的线索也都指向你,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呢?”
原来那漂亮妹是他的妹妹,我突然明白之前在医院里他心事重重的臭脸,原来是在担心妹子。
不过他的这番话说的很尴尬,从这一点我能看出这人不怎么会骗人,他自己估计也觉得这话很没水平。我跟漂亮妹只有过几面之缘,我也确定我跟她其实并不熟,更不是上辈子的孽缘,他俩虽然救过我们,但肯定不是出于爱心泛滥,更像是老谋深算,蓄意已久。
如果说唯一能勾引我去的理由,就是我需要把我笔记本的空白填满,也就是找到真相,可是真相对我真的重要么?下去一定就会得到真相么?会不会有更大的谜团?想到这,我觉得我的两腿开始发抖,周围的事物变成了慢镜头。
这是我一贯的毛病,一激动就会这样,东子打小说这是一种另类高潮,后来我知道这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我试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东子仿着一口不地道的京腔:“没事吧您呐!您们家大业大的,感情还需要我俩?我看您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别回头去晚了您漂亮妹妹凉在下面了,就甭在我俩这费力气了。”
拉拉脸并不恼火。我的激动也平复了下来,我发现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提高了,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接下来拉拉脸做了一件事,让我腿抖的差点跪下。
拉拉脸递过来一张照片,我看到照片内容的瞬间,头就炸了!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拍摄时间少说也得在四五十年前,照片里有一个人,带着矿工帽,站在一个类似矿道的地方,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我并不是被那个奇怪的手势吓到,而是照片里的人,因为这人我很熟悉,是我的爷爷!
我的爷爷生活在我的童年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是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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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度过的,印象当中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只是大概我十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场闹剧——我爷爷跟一个老太太私奔了。
这事直接导致我奶奶以及全家儿女跟他被动的断绝了关系,因为他走了以后,就再没回来,家里人托了很多人也打听不到他的一点消息,最后我奶奶说了句话给这件事或者说给她的大半生画上了句号:“不用找了,就当他死了,以后谁也不准提。”从此之后,我爷爷这人就社会性死亡了。
我死盯着泛黄的照片,如坠深渊,东子扫了一眼问我:“这老头子你认识?”
得知了是我爷爷后,东子也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他抄起板凳,转头看向拉拉脸:“说说吧,不说清楚我把你俩大便打出来。”
拉拉脸没有说话,阴沉着脸看着东子,他旁边的林森赶紧做了一个不要冲动的手势,然后说:“不要误会!”
东子抢过话头:“你们连人家祖坟都刨了,出来混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你们这种狗逼。”
“是,是!”林森赶紧点头哈腰,拉拉脸都被他的“坦诚”惊到了,转头瞅了他一眼。
林森也不以为意,忙接着说:“照片不是我们查到的,而是您的爷爷给我们的。”说罢,看向我。
这话说的我俩都愣了,我暂时还是断片状态,东子一扬头:“接着说,三句话讲完。”
“事实上您的爷爷当年也参与了05号地下探索工作。您爷爷与我们公司有很大的渊源。这一切应该说都是你爷爷安排的。”林森一口气给讲完了。
他每说一句就像一记重锤的样砸在我的脑仁里,三句过后,我天旋地转。
东子更在乎的是信息的完整性:“完了?”
“完了。”
拉拉脸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走过来放到我手里,上面写着:gxl国际物流公司中华区总裁:王蟒,背面是他手写的地址。
“我们计划后天一早下去,如果你打算来,来这个地址找我。”
说罢看了看东子,转头就走,东子向前迈了一步,我也向前迈了一步,拦住了东子:“让他走。”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发呆。
东子开着宏光出去了,回来时拎着一条四斤多的石斑鱼,还有四只梭子蟹。
不大一会,他就用花坛里的黄土和砖头在院里垒了个地炉,然后端出锅。
我一看,泡椒石斑锅。
东子又弄个蒸帘儿把螃蟹放鱼锅上一起蒸,渔民把这种吃法叫“鲜外鲜。”
东子咬开一瓶二锅头,倒了两杯:“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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