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白日行军赶回大营,夜晚简便休息。
魏稚鸣除外。
天天给太子殿下换药,就是让她觉得麻烦都苦差事。
魏稚鸣轻轻扒开衣衫。
“疼。”
魏稚鸣轻轻擦拭伤口附近。
“疼。”
魏稚鸣还没来得及撒药粉。
“疼。”
魏稚鸣十分迷惑。
明明那个再苦的药都能一字不发咽下去的太子殿下,如今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脑子砍坏了?
第二日她实在有些别扭,便让苏行川代她去了。
结果不一会就出来了。
找到魏稚鸣推脱了这件事,不知太子殿下和他说了什么,死活都不去了。
没办法,只能她自己去了。
魏稚鸣轻轻的进去,轻轻的行礼,轻轻的无视太子殿下灼热的目光。
“为何让他人来?”
语气听不出情绪,惹得魏稚鸣心中有些没底。
“因为……臣……臣手重,怕弄疼了殿下。”
秦麟誉堪堪掩好胸口衣物,半坐着看着她。
“魏姑娘几次三番的尽心尽力救治,医术尚且脱凡,本太子很好奇,你到底是医者仁心尽职尽忠,还是……因为家恨?”
魏稚鸣手上的茶具应声坠地,魏稚鸣瞬间跪在地上,手按在滚烫的茶水与碎瓷,殷红的血与茶融合在一起。
魏稚鸣心中苦笑,哪有这位太子殿下查不出的事情,即便再隐蔽,再少人知道。
秦麟誉看着那丝殷红,蹙了蹙眉。
魏稚鸣保持叩首的姿势不敢动,突然,右手腕被人抓着,连带着人也被拽了起来。
秦麟誉拿出白帕擦去魏稚鸣手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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