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极力往前游。
冰冷的河水逐渐凉到了她的腹腔,心头。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睁不开,速度也越来越慢,绝望之余,突然感觉被一双手托住。
再一看,她似乎梦见了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
李执云的父亲李昭曾常常与她讲述他们。
父亲似乎总是面若冠玉,不苟言笑,只有提及母亲时,似乎才会柔和一些。
但魏稚鸣总觉得他父亲和姜怀瑾不太像。她父亲是性子所带的沉闷,而姜怀瑾是因看多了尔虞我诈,有意压着性子。
而母亲,则是个十分娇横却又坚持的女子。
不然,也不会拼尽性命生下她。
母族中如今只剩了舅舅一人,当年母族势微,祖父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可育有一儿一女,祖父宠爱独女,连年纪较小的舅舅都喜欢母亲让着母亲,久而久之养成了一副这样的性子。
而娇横的小家闺秀连当年权势容貌都十分惹眼的五皇子都未曾入眼,却看上了太医院院正的父亲。
父亲也不负母亲,终成良缘。
家破人亡后,祖父势力微薄,无法申冤,与祖母郁郁而终。
而舅舅却十分争气,凭着才华能力如今担任大理寺卿,凭着清正廉洁百姓十分拥护。
原本陛下是安排了将亲姊下嫁于他,可后来立阳长公主自个找到了姻缘,陛下愧对之,十分重用,得知与骠骑大将军之女徐家嫡长女互通心意后,亲自下旨赐婚,婚后育有一子。
可这些年来,却一直未有时机相认。
父亲一身黑袍,目光沉稳,唇角微扬,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信任与希冀。一旁的母亲却笑的张扬肆意,朝她摆了摆手,是母亲对女儿特有的宠溺。
魏稚鸣明明连他们的脸都看不太清,可她就是感觉是他们。
一直在看着她。
魏稚鸣泪水夺眶而出,不由得一声声唤着他们。
一睁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看到了顶端的金丝帷帐。
一转眼,姜怀瑾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边帮她用丝帕拭着眼角的泪。
姜怀瑾倒是憔悴了些,眼下有丝丝乌青,有倦意,更多的却是惊喜。
魏稚鸣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痛,根本说不出话,只哼出了几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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