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稚鸣刚想闪身冲进去,却见老太医从殿内走出来。
“陛下不必忧心,殿下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想必很快便能醒来。”
说罢,看了魏稚鸣一眼,便退在一旁。
皇帝首当其先,魏稚鸣和顾令昀紧随其后,之
只见裴榷守在姜怀瑾榻边。
裴榷刚要行礼,皇帝摆了摆手,一掀衣摆,坐在榻旁。
旁边的李公公对裴榷他们使了个眼神,裴榷和顾令昀会意,行了个礼,默默往出退去。
顾令昀看魏稚鸣没有动,便又看了她一眼,魏稚鸣只好也随之退了出去。
退到殿前,魏稚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裴榷扶剑走近,摸了摸鼻尖,安慰道:
“殿下的伤不严重,若是不信的话魏姑娘便换药时亲自瞧瞧。姑娘大病初愈,实在不能忧思过度,不然殿下醒了,也不会高兴。”
魏稚鸣堪堪直起身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令昀走到她身边,碍于裴榷,但也没再说什么。
奇怪的是,皇帝呆了没多久,便从殿中出来了,三人齐声道:
“恭送陛下。”
皇帝微微颔首,便出了东宫。
魏稚鸣连忙奔着殿中榻跑去,到了一半,却停了下来,轻轻的走到了床边。
裴榷拍了拍顾令昀:
“走吧。”
顾令昀往殿中看了几眼,便和裴榷一起走了。
魏稚鸣看着那张苍白的脸。
指尖从紧皱的眉心,到俊秀的眉眼,在从高挺的鼻,到尽失血色的唇。
她之前一直以为,她能心甘情愿当他的人,是因为想为父翻案。
换句话来说,换任何一个人,她都能牺牲什么,来换取当年的真相。
可是当那把长剑刺入姜怀瑾胸膛时,她突然慌了。
魏稚鸣也曾在太医院小有名气,对于各式各样的伤口都能平心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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