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荆晓灵就习惯了听话,可常常也会倔强无比地坚持着自己十分笃定的那些“真理”。
爷爷说过,很多事情并非是因为绝对的对错而没有去完成,只是由于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敢再坚持下去而已。
而且,在过去的十年里,荆晓灵从来没有和其他小朋友动过手。打了秦明轩,这也是,她第一次以bao制bao的经历。
班主任孙钰峰一听荆晓灵说话,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混账东西!打人犯法,你懂不懂?我就不信,你爹妈真的就没教过你吗?”
“他们只教过我……”荆晓灵回忆着,自己和父母那些十分有限的相处时光,“要做正直的人,不能乱说话!”
“放p!”班主任孙钰峰又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吓了荆晓灵一哆嗦,“你说谁‘乱说话’呢?你敢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我没有做错!早上,在教室里,是那个秦同学先说错的话。”荆晓灵始终还是没有妥协。
“你……”孙钰峰被气得一时语塞了。
“他说,我们荆村是整个遥河城内外最穷的一个村子。他还说,我们那里的孩子,一出生,就都没衣服穿、没饭吃,每天都是光着p股上山挖野菜吃,进了城也只是跟着爹妈出来捡垃圾。”
班主任突然讥笑着:“哈?!就因为这句话,你就敢动手打人!?我怎么觉得,秦明轩同学说的,的确是事实呢?!”
“是他说错话!侮辱了我的尊严和人格!”
“就这样村里的孩子,这么粗鲁,这么没有教养,只知道使用bao力,一言不合,动不动就出手殴打同学。你还有什么尊严和人格,可言呢?”
荆晓灵仍旧毫不妥协:“反正,是他嘴欠,活该挨揍!”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嘴这么硬啊!让我看看,你这幅牙口,用什么材料做的!”班主任掐住荆晓灵的右脸和嘴角,“疼不疼?疼不疼?”
荆晓灵被他撕扯着,咬着牙:“不!不疼!哎呀……”
“不疼?不疼,是吧?看来,不给你点教训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上的是什么哪家私立贵族学校了吧?”班主任向屋子的四周寻摸着什么东西,他在找着自己手头边上可能会是最好用的“教具”。
眼看着,班主任已经从墙壁上的一块黑板边沿上,抄起了一把长长木头尺子。
然后,恶狠狠地转过了身,朝着荆晓灵走了过来。
班主任一只手握住尺子的一头,尺子的另一头来回落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里,轻轻地在荆晓灵的眼前挥动着。
“你知道不知道,能进得了这遥河小学的孩子,都是什么样的出身吗?”他问着。
荆晓灵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她自然不懂这所学校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只是听二伯父二伯母说起过,她只是大概地知道简单的情况,这里的学生,他们大都是非富即贵。
然而,到底这“富”啊、“贵”啊,具体是啥含义,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十分具象的概念呢?
她本是只想着,听从二伯母在她入学前的反复叮嘱,一定要和所有老师同学打好关系,一定要多听少说,能做的时候、就不要说。
荆晓灵完全无法预料,刚刚入学第一天,结果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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