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在铃鹿山呆了差不多三个月了,在风家的这段时间,她与四公子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了。
他俩不像旁人,吵个架、置气后会突生变故,甚至是撕破脸、关系破裂。
他俩每次吵架都会进一步的拉近他们的感情,因为吵架后他们彼此都在反思,深怕对方是真的生气。
就像云灵,每次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她第二日便会带着好吃的,笑嘻嘻地去给四公子赔礼道歉。
惹得水静常以长者之姿,指责她没骨气!
这日中午,云灵散课后在水静处用完午饭,准备回“偏房”,却被水静截住了去路。
“怎么?你俩又吵架了?”水静看着云灵小心翼翼地捧着点心,忍不住叹气。
“才没有,我俩好着呢。”云灵答得口是心非,她昨日把四公子丢在了武场,她得回去哄哄他。
她和水静相处久了,水静有时候都不叫她“姐姐”了,直接喊她名字!很多时候,她还会直接做起云灵的主来。
比如,隔壁桌张成知道云灵爱吃零食,便托水静给云灵送了包鸡腿。水静直接吃了,一包炸得金灿灿的嫩滑鸡腿,水静硬是说它“油腻”。
再比如,云灵的着装,水静给云灵置办了很多套水家样式的衣裳,全都是黄色,鹅黄居多。她还规定,除了平日必须穿风家制服,私下里云灵只能穿这些衣裳!
……
云灵大都依了她,不然水静撒泼打滚挂在她身上,像膏药一样粘着她,她便连“偏房”都回不了!
还好水静懂得分寸,没让云灵在她和四公子中间做选择,不然……
结果今日,水静就真的这么做了。
“你下午得陪我,不许去陪他!”水静抱着云灵的胳膊,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不让她走。
“我下午当然是陪你啊,给他送完糕点我们马上就要去上课了。”就算只有半个时辰,云灵还是坚持去“偏房”看看四公子。
“不嘛!我刚让小白去跟长老告了假,也帮你告了假,你下午陪我!”水静扒拉着云灵,噘着嘴撒娇不止。
“啊?告假?为什么要告假?”
云灵一直在挣脱水静的扒拉,双手用力扒开水静的钳制,一听到告假,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地看向水静。
“因为,我们要进城!今天是河神伯伯的生日,我们要去城里给他庆生。”
“啊?何神?哪个何神?”云灵觉得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什么何神。
“啧!河神!天上的河神!”水静嘟着嘴不满地拍打着云灵手臂,似乎是警告她不许亵渎神灵。
“河神有翻江倒海之能,我们家依水而居,出行全靠河神伯伯护佑,鱼人岛每家每户都会供奉河神。”水静怕云灵不理解,特意解释了一番。
“哦~你就因为这个缘由告假?四长老居然也同意了?”云灵心想,天上神灵这么多,那她以后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假出去玩了。
“当然不是!这个理由,四长老即便是同意我告假,也不会同意你告假。”
“那你告假的理由是?”
“初来月事,腹痛难耐!”水静挤眉弄眼,洋洋得意的炫耀着她那完美的告假理由。
云灵一听这八个字,直接笑喷。风家大多是男人,对女人之事尤为宽容忍让,一则他们不懂,二则是他们的羞耻心作祟,水静居然拿捏的精准!
“一起来月事???”云灵想起,她俩是同时告假,一起来月事,这理由怕是有点牵强。
“当然不是,自然是你第一次来例假!腹痛难耐,作为女孩子的我选择陪护!”
云灵白了水静一眼,这个时候,水静竟然把她推了出去,传出去多尴尬啊,长老居然也准了!!!
“哎!好吧,准了就准了吧,我回趟“偏房”就过来。”云灵起身便往外走。
水静面露急色,赶忙拉住了她。
“不行不行,四公子看到你不是就露馅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下午我们偷偷溜出去,去给河神庆生?”
水静极快的点了几次头,她细心地帮云灵把点心放回桌面。
“没有通关令牌怎么出去?没有风家人带领,根本无法御剑飞行的,山门口还有弟子值守……”
云灵望着桌上的点心,长叹一口气,说出一堆出行障碍。
她还没说完,水静就拍胸脯跟她保证。
“放心,我有办法,走!换衣服去!”此刻的她们,身上穿着风家弟子专用制服,他们偷溜出去,可不得换身衣服行头么。
水静强行推着云灵进入内室,换上了与她穿的一模一样的鹅黄色纱衣。
纱衣质地轻盈,穿在身上清凉顺滑,微风拂过,衣摆便像发丝般柔韧飘逸。
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水静虽然不丑,可她身材圆润,与云灵站一块,这一胖一瘦,便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时下,人们还是普遍偏爱于苗条型美人,可水静毫不在意,她还乐在其中,把云灵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拉起她就往山里跑。
“这是?”
山脚下,云灵看到水静不顾形象,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刨着洞!
“早几天我就刨好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水静轻轻地扯开洞口铺设的一堆杂草枯枝。
这是结界的漏洞所在,结界就像是一个很大的罩子,保护着一定范围的东西。但是,上不能达云彩,因为那是天神的地界,下不能入土三分,地下是地府的管辖范围。
水静在结界处挖的这个地洞,令人咂舌,她从地面垂直向下挖了一米深,地下横着挖了半米远,然后垂直向上挖出一条通道。
与结界衔接的地面表层,水静动也没动,是以风家无人知晓。谁会想到有人会不顾名节钻地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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