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讨打!
可虞庆之总有这种恶趣味,看她着急,脸上就笑得像吃了喜鹊屁一样。
想起往日被捉弄的情景,苏绾绾抬手一巴掌捂住眼睛。
丢人!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自己淡然旁观,机会来了。
她紧绷的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弧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苏绾绾放下捂着脸的手,双臂环抱在身前俯下身去:“公子,你要信我,我是个大夫。”
虞庆之当然知道她是大夫,但凭几次征战的经验,他也知道这几种野草都不是止血的药草。
信你,信你个鬼嘞!
他暗自腹诽旁人自然听不到,但从他一贯养尊处优的脸上看到吃瘪的神情,苏绾绾心里很痛快。
虞庆之皱眉,像只任由主人在自己身上胡闹的狗子,半晌才似怒非怒地叹了一声:“你啊!”
又是这种含嗔带怨的样子。
苏绾绾心里想,他十八岁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扶着他蹦了半宿,她也累了:“嘘。今晚月亮不错。”
虞庆之简直要惊掉下巴。
上一世的苏绾绾可是个对行医非常严谨的人,在问诊用药上绝对是苛刻。
这种随便抓两把野草就给人包扎上的事情,要不是亲身经历,打破他的头他也不会信!
而她居然还有心情看月亮?
不会……
找错人了吧?
虞庆之感觉脑袋瓜子懵懵的:难道她真的叫沈畅雪,不是他的苏绾绾?
可明明长得一样啊!
苏绾绾没有他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很快睡去。
第二天虞庆之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当地县衙的衙役在山上找到了他。
领头的衙役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山上昏睡?”
虞庆之向来不习惯仰视别人,起身将一面腰牌递过去。
衙役见了对着日头看了几遍,才狐疑道:“上差是静安王府的?”
虞庆之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我要见你们老爷。”
天高皇帝远,小地方就是安逸。
眼看着漆色陈旧的大门,虞庆之就知道这位老爷是个不好排面的老实官。
“属下迎接来迟,请上差海涵!”
没见着老爷,先见师爷,虞庆之只觉有趣:“你们老爷呢?”
师爷眼珠一转,看见他包扎的伤口殷勤道:“上差可是受伤了?”
说着向衙役急道:“快去请苏大夫来!”
约么半盏茶的功夫,县太爷收拾利索抢步赶了出来。
“下官来迟,上差恕罪!”
虞庆之问:“大人为何才到?”
县太爷面容有些羞赧:“上差有所不知,我们这穷乡僻壤靠天吃饭。这两日天气好,今天一早下官就跟夫人、差役们一起去下田了。”
头一回听说当了官还带着乡亲种田的,虞庆之故意板起脸问:“大人不怕有辱斯文?”
县太爷遭此一问,反而笑得坦荡:“父母官,自然是要让百姓先吃饱肚子。”
虞庆之听了这话,仔细回想后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心想果然下面还有好官。
正在这时,差人来报:“大人,苏大夫正在抢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让自己的徒弟来了。”
说着话,苏绾绾提着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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