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换了一身衣裳就带着朵朵来到了花厅,花厅里已经坐了好些夫人了,她刚一进去沈绣月大声道“大姐姐怎么来得这么慢?真叫我们好等啊。”沈乔对着众多夫人行了一礼大方道“让各位夫人久等是沈乔的不是,王夫人刚刚突然派人通知沈乔有茶会,沈乔也没来得及准备就赶紧过来了,还望各位夫人见谅。”
王夫人听后道“这些下人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三天前我就让人同大姐儿你说有茶会,他们竟然现在才跟你讲!看我晚点怎么收拾他们。”沈乔并没有接王氏的话,她对着各种夫人先道了歉,又将王氏没有提前告诉她又茶会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还是大方道了歉,她的爽朗也赢得了一些夫人的好感。
一个身穿天青色衣裙的夫人笑道:“无妨,我们也刚到不久,听说你从小长在青州,回到京城可还习惯?”沈乔有些羞涩的道“习惯倒是习惯,就是有些想念姨母她们。”“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另外一个身穿秋香色上衣的夫人点头道。这个身穿秋香色上衣的夫人是承恩伯夫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挑剔,如今连她都对沈乔赞许有加,各家夫人小姐也都起了结交之意。王氏见此指甲都快掰断了,又想到一会儿的好戏对沈绣月使了使眼色。
沈绣月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大姐姐虽然回京的时间不长,可我们姐妹都觉得大姐姐人极好,大姐姐,诸位小姐都在院子里呢,我们也去院子里吧!”说着就挽着沈乔出去了。沈乔有些看着对自己如此亲昵的的沈绣月,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今天这茶会是给她准备了好戏呢。沈乔正想着一个丫头突然撞到了她的身上,那丫头赶紧跪下连连求饶。沈绣月道“怎么做事的!幸亏你是撞到了大姐姐,大姐姐心善定然是不会与你计较,要是别人少不了你一顿板子!还不赶紧下去!”
小丫头如蒙大赦,赶紧下去了。这时一个丫头过来急急忙忙的过来请沈绣月和沈乔赶紧回花厅,沈乔问有何时小丫头也只说不知。沈绣月道:“催得如此急,定是出事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说着就拉了沈乔往花厅走去,也不知道是走得太急,还是什么沈绣月的簪子突然掉了,沈乔赶紧捡了起来道“呀!三妹妹,你的簪子掉了。”说着就将簪子插在了沈绣月的头上,然后道“赶紧走吧,一会儿王夫人该等急了。”沈绣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就这样两人到了花厅。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沈心莲眼睛红红的站在王氏边上,各家的小姐也都回到了花厅站在各自母亲的一旁。王氏看到沈乔和沈绣月进来就对她们道“心莲的凤鸣佩丢了,你们可有在哪里见过?”沈乔说“没见过。”她刚说完沈绣月就十分古怪的盯着她,然后道“大姐姐,你上次还问我二姐姐的凤鸣佩是在哪里定的?看着十分漂亮你也想定一块,我跟你说那是王家的老祖宗送给二姐姐的天下只此一块,你还惋惜了好久呢,不会是你........”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沈乔眯了眯眼想这就开始了,然后道“三妹妹不可胡说,我从未见过二妹妹的什么凤鸣佩,又如何会有想要一块一样的说法呢?”沈绣月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大姐姐,你怎么能说谎呢?当时还有许多人在场,你就算狡辩也没用啊!”似乎是为了验证沈绣月说的话,当即就有个小丫头站了出来大声道“是啊!那天奴婢也在,大小姐明明拿着二小姐的凤鸣佩看了半天都不舍得还的样子,最后还是二小姐问她要她才拿出来了!”
这就是刚刚撞到沈乔的那个小丫头,沈乔看着她突然道“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一问却还是答道“奴婢芝兰。”沈乔轻轻说了句“芝兰,倒是个好名字,只是可惜了。”然后突然厉声对她道“你可知污蔑官家嫡女是要连坐的!?你不怕死,难道也不顾你的父母亲人吗?”芝兰似乎被吓到了,身体抖得犹如筛糠眼看就要跪下去。
这时王氏道“大姐儿,你不必恐吓这丫头,女儿家喜欢精致漂亮的物事,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凤鸣佩若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你若喜欢,那我便做主让心莲送给你也无妨,只是这凤鸣佩,她是你二妹妹的命啊,你且将它拿出来,我再送你一块更好看的如何?”说着王氏还抹起了眼泪,俨然一个为了子女委曲求全的慈母形象。
王氏身边的林嬷嬷解释道“二小姐刚生下来不就生了一场大病,请了无数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这时有一位云游的高人来到相府,说二小姐命格奇特,需得一块上古宝玉经他开光方能保得二小姐的命,刚好王家的老祖宗手里就有一块凤鸣佩是上古宝玉,赶紧送了过来大师开过光给二小姐带上后果然病就有了起色,只是大师走之前曾千万叮嘱这凤鸣佩万不可遗失,玉在人在,玉若是.....大小姐,您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喜好就不顾二小姐的性命啊!”
王氏还在嘤嘤的抹着眼泪,事情已经上升到了人命的高度了。一个身穿海棠红石榴裙的小姐轻蔑的道“果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到底是由商户之女教养的,为了一块玉佩竟然就能枉顾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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