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耀希见状,也不想两人再僵持下去,微笑着缓和气氛道:
“好了,阿宴,你今晚过来,可是有要事啊?”
黎宴恢复常态,将一张图纸展开,又再次合上。
“上次你要我将海外商路的版图绘成,紧赶慢赶,也算是策划完成了。”
凰耀希凑过去将那图纸看了又看,喜不自胜。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天璃与其余三国互通市集的夙愿,指日可待了。”
卿画不懂什么海外商路,她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赚钱!
不过,在这王府之中,也算是吃喝不愁了,这人呐,稳定下来反而没那么安心了,她一睡过去,脑海就不自觉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而这些片段,似乎和原主的记忆有关。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沉沉睡去。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奉天承运,凰帝诏曰:五皇女凰卿画,经查实私制皇袍,与敌国间谍密会,意欲篡位谋权,实属大逆不道,但念其涉世未深,留其性命,查抄府邸,贬为庶人,发配苦寒之地永冬镇,未经传召不得入京,若有违背,杀无赦——”
细雨灌溉双手斑驳,血迹混合雨水而滑落肌肤。
凰卿画颤抖着从殿前的石阶上爬起来,她用双手抓着捆绑自己的锁链,声嘶力竭。
“母皇——卿画是冤枉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她身旁是鲜血淋漓的异国人,曾假扮天璃国民搜集情报,在此事件中不知是何缘故,一心想将她拉入地狱,连带着自己也报着必死的决心。
“五皇女,看来你母皇是不会相信你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你,哈哈哈,众叛亲离的滋味怎么样啊?”
男子的唇齿中露出血丝来,可他依旧病态般大笑着,就连牵制着他的护卫也背吓了一跳。
他用尽全力将护卫手上的刀抹上自己的脖子,不过一个瞬间,血液便喷射而出。
“泱泱大国,不过蝼蚁!”
凰卿画坐到了地上,双眼满是惊惶。
有一女子提着剑走来,她玉步轻移,一身金玉锦衣,环佩叮当。
刀尖拽于地面,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这些天,皇妹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吧?毕竟母皇向来宠你,突然发生这许多事,定是不知如何自处的。”
“三皇姐,你为何要污蔑我?那皇袍分明是你给我的!”
凰卿画望着高高在上那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她的裙摆。“三皇姐,我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做,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
女子故作着无辜的神情。
“五皇妹这可冤枉我了,我哪里给你皇袍了?我给你的分明是出席的盛装,是你自己要犯上作乱,才私自改成了皇袍,这也怪不了我啊,唉,你我姐妹一场,我也不想你被这样折磨,要不,你也跟那异国人一样,自己了断了可好?”
她将手上的剑放到凰卿画的脖子上,眼神的寒冷比那剑光更显无情。
“像你这样的蠢货,还好意思跟我谈姐妹情?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今日只要你肯自己动手,我保证会善待你后院那群男宠的,还有你最疼爱的那位,叫什么?休玉的,我会让他好好回父家生活,否则,他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凰卿画闭上双目,早已不作任何挣扎。
今时今日,生死不过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假如她死了,他能好好活下去,不必跟着她去苦寒之地,苟延残喘,那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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