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君这才将木条放下,冷哼一声。
一群下人又连忙跑过来给他整理衣衫,生怕他因为生气而弄乱了自己的形象。
陈贵君看了看休玉身后的宝贝女儿,撇撇嘴道:“行,行了,本宫不打你了,你带我去家里坐坐,爹有事跟你说。”
几人坐到了大厅,卿画还没回过神来。
传说中的陈贵君,表面上柔柔弱弱,实际上那叫一个泼辣啊,原主以前被打的次数比被他夸奖的次数还多,甚至有一次,因为原主私自跟猪朋狗友喝花酒,她这位爹当场把腿都给打折了,那叫一个惨啊!
都说这里的男子出嫁从妻,妻死从女,原主还是堂堂皇女呢,一看到自家爹,那比老鼠看到猫还要怕,卿画可不敢再招惹他了。
陈贵君饮了一口茶,看向卿画道:“干什么呢?你坐那么远干什么,爹难道会吃了你?”
卿画笑着用手扒着身旁的屏风一角,只好将椅子搬到陈贵君身边。
“爹啊,您有啥事呀?”
“叫父君,没大没小的。”
“父君,您……”卿画讨好似得笑着,一句话又被对方给堵了回去。
“本宫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要不是本宫脸上有伤,怎么可能不去参加宴会嘛,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不过好在,总算是柳暗花明了,你没事,本宫心里这块石头,也落了地了。”
他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总是惹他生气,但他也是想她有出息啊。
身在皇家,要是这么没出息过一辈子,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但他也很后悔没有教好女儿,以至于让陛下寒了心,现在自己的恩宠也到了头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就在自己这个女儿身上了。
卿画连忙给自己老爹斟满了茶,笑嘻嘻得说:“父君啊,孩儿许久不见您,也甚挂念,不知您身子骨可硬朗啊?”
他这身子要多硬朗啊,硬朗了都不像个男人了,那女人哪里会疼惜啊?
陈贵君皱着眉头道:
“哎呀,说这些干嘛,本宫跟你讲啊,凤后之前不是病了嘛,听说近日得一神医疗养,这身子大好了,他这身子一好,那可不得了,那是要跟他那骚包女儿一起整我们父女两个的,本宫的好画画,您就听爹一句劝,不要去青楼,不要整天玩男人了,好好做功课,讨你母皇欢心啊!”
卿画一副憨憨女儿模样,拼命点着头道:“父君说的是啊,女儿一定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了,但是父君,您的脸怎么也不请神医治治呢?”
“爹的脸,是被那凤后私下纵火烧伤的,治不了了,你可要为爹做主啊!”
陈贵君捂着自己的脸,也不敢揭开面纱,怕把自己女儿给吓坏了,一想到自己原本那如花似玉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就越发得恨啊!
身居后宫,遭受再多困难也都不算什么,但男人的脸是最重要不过,凤后毁了他的脸,他这辈子都会跟他斗下去的!
卿画起身,摸着陈贵君的脸道:“父君,给我看看你的脸吧,好不好?”
“不要,我现在好丑,你母皇见了我之后,就在没宠幸过我了。”
卿画面色凝重,“没关系,您是我父君,我怎么会嫌弃您呢?给我看看吧。”
好不容易让陈贵君答应了,卿画这才掀开他的面纱。
原本一张娇美的脸,却被右脸上长长的伤疤给违和了去,当真是可惜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画画重回宫中的前一天晚上,我本来被你母皇召幸,在房间里打扮,结果有人喊走水了,那火势都还没起来,我一出门,一根烧焦了的棍子就从我脸上打来,这都毁了容了,呜呜呜……”
陈贵君一边说着,忍不住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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