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小楼之上,红绸飘渺,香薰缭绕。
透过一层层鲜红的纱缎,一身红衣的男子,眼角如月,勾起魅色天成,指尖奏上一把冰凉的冷泉,丝丝音律荡气回肠。
有人轻声从他身后走来,弯腰行礼道:
“公子,最近那五皇女颁发了榜单,说是寻一会易容术的高人,赏银两千两。”
两千两?
往日一掷千金的五皇女,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是么,看来不是本公子要缠着她,而是她要来巴结本公子了,呵呵,去揭榜吧。”
“是。”
两日后。
玉人阁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这门槛都快被踏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面公子的缘故,不过这样也好,相信很快就能涨股份了,卿画也能多赚一笔。
卿画带着休玉进入了玉人阁。
玉人阁的老鸨花哥儿连忙跑过来迎接,一看休玉,脸上带着异样之色。
花哥儿领事也有十几年了,对这位休玉公子也熟悉得很,记得五皇女每次来,都会带着他,两人如胶似漆得,就连来找乐子,也是把人带着片刻不离。
说起来也有好一阵子没见这位主了,想来他玉人阁的名字都是由这位休玉公子的名字改的呢,当初五皇女花重金成为玉人阁的头号股东,又命令他将百花楼更名为玉人阁,那般宠爱,可是让十里八乡的男子羡慕得夜里都睡不好觉。
“哎呀,这不是休玉公子嘛~五皇女殿下今儿个才想起来带他来呀,上次您来都不见他人影,老身还以为休玉公子失宠了呢。”
卿画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休玉可是我的宝贝呢。”
休玉的脸色有些僵直,嘴巴抿着也不说话。
至从他回到府上,妻主就再没传召过他,现在好不容易要带他出来了,却又听她说,要将自己送给金大小姐。
他的心已是碎了一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止住了。
往日要是她看到他哭,定是心疼得给他擦眼泪的,现在的她却再不会那样亲昵了,现在在府上最得宠的,反而是那个沐侧君了。
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难过,心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妻主要将他怎么发落都是他的命,他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两人被花哥儿带进阁内,卿画一进去便问花哥儿:“玉面公子可在啊?”
她前日收到消息,说是玉人阁的玉面公子会易容之术,已经揭了榜了,她这才来找他。
休玉听到她这样问,就知道她是有了新宠了,难怪对自己那样冷淡了,为了巴结金家,不惜将自己送出去。
想到这里,休玉又落下几滴眼泪来。
花哥儿回道:“公子已在阁内等候殿下。”
卿画点点头道:“那好。”正要赶过去,却又被花小爷给挡住了。
他满脸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公子说,殿下必须拿出一千两金子,才肯见您。”
什么?一千两金?
这人狮子大开口啊,这赏金是明明白白说的两千两白银,怎么又私自涨了?
“千金?你们公子好过分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花哥儿指了指卿画腰间的一个玉佩,这玉佩成色不错,应该值不少钱。“要不殿下把这玉佩当了?”
卿画连忙将雪花玉佩放在手里,“那可不行,这是我夫郎送的。”
玉佩她是不会当的,但腰包里也没这么多,难道又要贷款吗?
可是贷款了,短期内也还不上啊。
卿画又坐回了桌子边,她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敲着桌面。
“老爹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一千两金子我是真拿不出来,我在想想啊,要么不要这张嫩脸了,到时求求那位公子?”
她一抬眼,却突然看到休玉在悄悄抹眼泪,这男人哭起来,还真是让人没抵抗力啊。
刚才她说要将他送人,那哭得真是梨花带雨的,这街头好多人,搞得她像个没人性的窝囊废一样,还是抛夫弃子的那种。
“休玉啊,你别哭了行吗?你放心,我把你送了还会在把你弄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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