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小的也不知道,我看到那天他走穿的还是小姐您临时送的那套衣服呢,抱着一个孩子,啧,这年头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必也是被哪个女子所抛弃了,就一门心思想攀龙附凤,木家也没那么傻,您可别上了他的当。”
他一介男子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所经历的流言蜚语肯定比她听到的要尖酸刻薄的多。
木家并不算有多好,只能算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商户之家,而阿芥应该只是这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子,亲戚也已经去世了,阿芥一无所有,还带着一个孩子前去投奔,可想而知所遭遇的冷漠和白眼有多么叫人绝望。
可就算是如此,阿芥也从来不会向女子卑躬屈膝,出卖自己的尊严。
她也不怪掌柜的会这么想,阿芥的处境,任哪个女子看到了都会这样怀疑的吧。
但她还是有必要要澄清一下。
“他怀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是他弟弟,以后别乱嚼舌根了,坏人清白。”
“是,您教训的是。”
卿画让陆勤和颠茄去木家打听,这才知道,阿芥在府上做的都是最下贱的活,但能够赏他和弟弟一口饭吃,还有房子可以住。
之前阿芥和父亲木氏的房子已经被卖掉了,木氏是房子都输出去了,现在木氏成天流浪在街头,阿芥也管不了了,索性带着孩子离开了。
这也不能怪他狠心,要是他在留下来,弟弟会饿死,而他会被卖到官窑里,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要是有母亲在,那个家就会好起来,母亲不在,家就散了,只会越来越落魄,越来越绝望。
这是一个女人在家庭里的重要作用,女人承担的几乎是家里的一切。
在这里,女人就是天。
卿画最终没有问出阿芥的下落,但她派人出去打听了。
回宫之后。
卿画立刻投身进入了朝政之中,太多事情让她烦心,还好有四皇女在,可以帮她分担一些。
前线的战事还在继续,但卿画将带来的所有宝藏都放了出来,维持战事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卿画这一回来,不过才几天时间,居然带回了这么大一笔资金,满朝文武都开始敬佩她了,因此她在朝中也建立了一定的威望。
卧凤阁内,若怜安兴冲冲得走来,他一进门就道:“陛下,有一个好消息,二皇女殿下有好转了。”
“哦,是吗?”
卿画放下笔,起身迎上来。
若怜安还是一身素净的衣裳,纹路像用浓墨挑染一般,更衬得他君子如玉。
“陛下,经过我的针灸,二皇女的腿比以前好了,现在已经可以勉强站立了,而且她的精神也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暴躁起来,她有时还会说一些较为正常的话。”
“太好了,这也是因为你,你的医术更精进了。”
卿画拉着若怜安坐下。
若怜安对自己的医术向来不是很自信,所以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查阅古典,就希望能够解决更多的疑难杂症。
尤其是像二皇女这样,本就没什么机会好转的病症,但任何药物都不能完全有效,有时还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比如让病人解开心结。
二皇女的心结大多来自于安全感缺失,将病人长期处于一个安全而静谧的环境之中,有助于她的身体恢复。
“陛下,臣侍一人之力,还是有限的。”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国库充足,朕会尽快为你完成梦想,当然,这也是朕的梦想,是全天下百姓的梦想。”
卿画拍了拍身旁男子的肩膀。
“虽然说男儿当自强,没有我们女人可是不行,朕为了国家,也为了你,必将全力以赴,只要有利于百姓的事,都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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