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习冰、大队长和赖着不走的民兵队长。
其实民兵队长王武是大队长的二儿子,今年十九岁,上个月已经结婚了。
“大队长,我现在属于无父无母是可以单独立户的吧,还有宅基地。”
“可以,咱们大队所有人家的新户口簿前几天才分发下来,一会儿我要去公社一趟,正好拿着周家的户口薄把你的户口单独迁出来。”
“至于宅基地嘛,我给你个建议,咱们村儿有几户现成的房子,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能住人,只不过都是死过人的。”
“而且房子都是归集体所有,你肯定没钱买,但可以先借给你住,等到你有钱了或者用工分还也行。”
“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一会儿就民兵队长领你过去瞅瞅,你看咋样。”
大队长边说边打开柜子翻找周家的户口。
习冰本就胆大也没啥忌讳,有现成的房子可省不少事儿呢,所以欣然接受。
“谢谢大队长,还有,我想跟我爷爷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习冰,冰雪的冰。”
这一世的爷爷是上门女婿,姓习,而且是周家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况且习冰这个名字在华夏叫了二十多年已经习惯了。
大队长手一顿,笑着点点头:“呵呵,不错,挺好听,你爷爷人不错,就是身体不好去的早,不然哪……”
往下他没再说,如果这丫头的爷爷爷爷没去世,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糟心事儿,真是世事无常啊。
周老太回到去后,吩咐家里所有人不许去找扫把星的麻烦。
可坐在炕上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死丫头手里除了那把小刀一定还有死老头子偷偷给她的东西。
不然她哪来的底气敢断亲净身出户。
真是没想到啊,死丫头一直以来的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都是装的,老婆子我打了一辈子鸟反到被只雏鸟给啄了。
狠狠拍了几下炕桌,麻利的起身打开炕毁,不大一会儿后收拾出一个小包袱出来。
周老太朝家里人交代几声就匆匆的出了门。
习冰可不知道今日的小试牛刀会让周老太浮想联翩,故而让她不错的身手在今后的生活中有了出处。
村里的空房子一共有三个,离着周家太近的习冰直接忽略不考虑,另外两个都在村东头。
“习冰同志,这家房子的主人是瘸子,我们都叫他李大爷,听我爷爷说,当年打仗,他带着老婆孩子逃难到这里时就剩他一个人了。”
“今年春天大锅饭取消后没多久,他就与大家到大青山找吃的,结果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伤到了头,抬回来当天晚上人就没了。”
王武领着习冰走进院子开始介绍,然后取出房门钥匙。
习冰点点头,抬眼四处打量。
约有习米高的土院墙,前面的院子不大也不是很荒。
因为今年一直没下过雨,地里的杂草早就旱死了,就是没有旱死也会被人挖走。
三间半青石半土胚房,房顶铺着茅草,只是前面的窗户都破了。
跟着王武来到房门前,往右边没有门的那间房里瞅了眼,嗯,应该是放柴火、农具的杂物房。
“这哪个瘪犊子把这锁头给撬坏了。”
王武十分懊恼的把不知道坏了多长时间的锁头扔在窗户台儿上,拉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习冰紧随其后。
进门就是厨房,大概有十多平米,左边连通着三十平左右的房间。南面有个宽不到两米,长三米多的土炕,只是这炕中间塌了
王武四处扫了一圈后,脸色铁青:“不值几个钱的破家具偷走就算了,还把炕给整塌了,真是一帮占便宜没够的。。”
习冰到不是很在意,这里的生活环境、饮食习惯,和华夏的东北差不多,冬天也是很冷的,农村必须要烧火炕、火墙才能御寒。
炕塌了修补一下就好了,当下,她就决定就选这座房院了。
王武赞许的点点头:“那行,看这天气还是不会下雨,房顶可以暂时不修,炕我让我爹下午找人修下,其他的……”
王武一脸为难的挠挠头,自个娘和媳妇怕是不愿意帮忙借窗户纸。
习冰知道,自己与他没亲没故的,人家主动开口帮自己修炕就够意思了,自然不会厚着脸皮去要求太多。
何况,自己也不喜欢欠人情。
“谢谢王队长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这房子多少钱?”习冰边问边与王武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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