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千斤重,几番挣扎后,花月溶终于睁开了眼睛,自己怎么会躺在一张芙蓉大帐宽床上,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显得她的脸尤为白皙,这是哪里?脑子一片空白,脖梗酸痛,下意识用手一抚,不禁一震,好像想起了什么。
“醒了?”清冷的声音耳边响起,少年黑衣锦袍,一双邪魅的眼睛对上了她的眼,这双眼睛,这眼神,昨夜乱葬岗被利器击晕瘫倒前看到的就是这双眼,凶手竟然是她?脑袋里十万只蚂蟥在奔腾,四皇子,端王爷,云襄。咦?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人更换过,双颊粉红,顿时像炸了毛的狐狸,弹跳起来,不过脚踝处有些吃痛,强忍着站到床上,大声喝道:“尽然是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襄殷红的嘴唇一列,冷笑道:“我又不是禽兽,你都还没成年,我能做什么?”依旧不慢不快,淡定自若得品着他的茶,强忍嘴角的笑意。
花月溶怒火更盛,小小的身体开始颤抖,吞吐半天:“你,我看你是禽兽不如,你瞧不起谁,说的你好像成年了样?”
...
云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话说的太暧昧,云襄是了解她的,要不然真会想若菲菲。
“不许笑!你为何背后偷袭我,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我小弟呢?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要软禁我吗?”
云襄衣袖一挥:“这是我的一处私宅,你要想走,请便!”
花月溶立马从床一跃跳下来,脚踝再一次吃痛,他闷哼一声,依旧强忍着,准备穿好鞋子,云襄依旧把玩着他的茶具,沉声问道:“正事没有办完?无功而返可不是你的风格。”
花月溶顿一震,捏了捏粉拳,难道他知道什么?
“夏侯塍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云襄放下手里的茶具,严肃的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花月溶小心试探道。
自小与云襄相识,将军府有一处别院,是大夏皇帝设立的文武堂,世家男子都有资格上文武堂,成年后通过考核便可以入朝为官,跟科举不一样的是,在文武堂经过初试,合格后由夏皇殿试,择优分配官职,花月溶打扮成假小子的样子,和世家子弟一起念书,习武,云襄年长两岁,很是维护花月溶,花月溶也比较依赖于他,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去了西陇帝国,走的时候她才八岁,一走就是六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六年就代表半个童年,六年,她几乎忘了他的相貌,他的声音,最后的记忆好像只剩下:有一个四皇子,叫云襄,被送到西陇帝国当质子,她想他可能会死在西陇,或者终生为质西陇,从没想过,六年后他尽然回来了,可是这个人对于她而言,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甚至是有些可怕的,他回大都不过区区几日,一是皇城外交刺杀事件,现在更是莫名其妙的在乱葬岗袭击她,跟他靠近一点,就觉得危险一点。
“怎么样,我们做一笔交易,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告诉你昨夜的结果。”
“我并不知晓你指的是何事,只是在你回都前夕,嘉林郡主从赵王爷那里偷听到,有不明武装力量在城郊埋伏,恐是要陷害我爹爹,我担心爹爹安危,就提前去了城郊,我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爹爹,倒是看到你们和那老妖婆在对峙,看夏军伤亡惨重,心想爹爹必定在附近是有所安排,出于一腔热血和侠义之心,我便上前去拖延时间,若是搬出爹爹,独孤千寻或许会忌惮爹爹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是大哥及时赶到,险些酿成大错。”说道后面,花月溶开始心虚起来,脑袋低低的。
“那昨夜又何故出现在乱葬岗?”云襄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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