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安然公主性子如此傲娇,亦是不与驸马和离,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脸面,她南宫婉也一样,舍不得连累南宫府,甚至将军府。
“祖母,哥哥,你们别再劝我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不过也好,至少有人替我分担,也算是好事。”
孙老夫人长叹一声,“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听了雪儿的话,让你挑个称心的人给他送去,如今这番,你若不回反倒落人口舌,说你善嫉。”
任谁也没想到郑家的速度这么快,这南宫婉还在坐小月子,那边就急急地抱美人入怀,还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你既非要回去,那可得好好端出主母的架子来,可别让那妾氏骑在你的头上,你只须按礼仪规矩来做便是。”
瞧着郑家这个做法,孙老夫人暗自有些担心起来,万一郑清阳宠妾灭妻,依南宫婉这柔弱的性子,只怕要吃大亏。
她忍不住再一次叮嘱,“婉儿,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祖母和靖儿,莫要把委屈都吞到自己肚子里……”
孙老夫人说到这,竟用帕子掩面哭了起来,“要是你祖父没死,你爹没辞官的话,你又何至让人欺负至此,说到底,都是我们连累了你啊!”
南宫婉亦是眼眶湿润,“祖母,是孙女不孝,事事都让你操心。”
南宫靖恼得紧咬牙关,论打架,他打不赢郑清阳,论官职他比不上郑清风,论家底,他还欠一屁股债,所以,他有心却又无力。
南宫婉抹去眼泪,强颜欢笑,道:“祖母,哥哥,我回去了,待有合适的机会,我再回来看你们。”
“去吧。”
孙老夫人又叮嘱南宫婉身边的丫鬟,“绿萝你放机灵点,要有什么事,速速来报。”
“老夫人大公子请放心,绿萝一定会照顾好二小姐。”
天已微微亮,南宫婉坐上了轿子,轿子里没有摆放火炉,她裹紧了氅衣,握着绿萝给她准备好的手炉,才暖和了一些。
余嬷嬷掀开帘子,吩咐道:“老马,赶快些,莫让二爷久等了。”
车夫老马闻言,举起马鞭狠狠地甩在马背上,马儿受疼,放开四肢狂奔起来。
绿萝瞧着南宫婉蹙紧眉头左摇右晃,又见余嬷嬷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她也掀开帘子,喝斥一声:“你这是想要颠死二夫人吗?你头上有几个脑袋?”
老马只好稍微勒紧了缰绳。
余嬷嬷心生不悦,“少夫人莫怪,奴婢只是怕二爷和朱小娘起得早,让他们久等了。”
绿萝腰身一挺,道:“余嬷嬷怕不是糊涂了,朱小娘是妾,我们小姐是妻,哪有妻怕妾的道理,她就算等上一天那也是应该的。”
余嬷嬷白了她一眼,“我这是怕二爷等。”
“朱小娘只是给我们小姐敬茶,又不是敬二爷,余嬷嬷急什么?”
余嬷嬷诧异地望着绿萝:这死丫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南宫婉瞧着余嬷嬷脸色甚是难堪,想到她好歹是郑府最受重的嬷嬷,不好撕破脸,便开口阻止了绿萝。
“绿萝,余嬷嬷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不可对她这么没礼貌。”
“余嬷嬷,绿萝这丫头被我给宠惯了,还望你念在她年纪还小,莫要与她计较。”
有台阶下,余嬷嬷自然乐意,她含笑道:“不会不会,二夫人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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